案子的確被轉到特務股了,這也正常,涉及到抗日分子了,而且是科長吳子墨的親戚。
案子是洪文強辦的,可是,洪文強也沒權利抓吳子墨這科長不是?
特務股最大的審訊室裡,特務股的股長福山太郎、警務股的股長洪文強,副科長木暮塵八,該在的都在了。
還有兩個日本人,吳子墨隱約認識,一個是司令部的高級參謀,一個是特高課的。職務應該不低,否則,吳子墨也不會有印象。
刑訊架上,幫著的婁曉東已經被打的很慘了。
吳子墨找到邊上的一個桌子坐下,以吳子墨現在嫌疑人的身份,也沒必要和誰打招呼了。
有趣的是,叫自己來的唐澤壽明,一屁股坐在吳子墨的邊上。
“唐澤主任,招了嗎?”吳子墨問道。
“還沒,不過,證據確鑿,怕是想抵賴都不行了。”唐澤壽明幾乎和吳子墨坐的是一個桌子後麵。
“具體什麼情況?”吳子墨問道。
“今晚,大搜捕的時候,在一個沒人住的閒置院子裡,婁曉東被洪文強帶人堵住了。搜出了手槍、手榴彈和一封情報……”
唐澤壽明還是蠻講究的,具體的細節都跟吳子墨說了。
“閒置的院子,婁曉東是咋被發現的?”
“吳科長,這是大搜捕,閒置的院子也得搜查的。”唐澤壽明提醒道。
“屋裡沒個暗室、地下室啥的?”吳子墨繼續問道。
“沒查到。”
“沒查到?抗日分子的安全屋也太不謹慎了吧?”吳子墨這麼說的話,唐澤壽明也覺得有些不對味了。
可是,手槍、手榴彈、情報,這些證據不是假的啊。
“唐澤主任,我能看看審訊記錄嗎?”
“當然沒問題。”唐澤壽明既然坐在吳子墨的身邊,自然有他的義務和責任。
唐澤壽明起身,到了主審的桌子上,毫不客氣的拿起審訊卷子,走回來,遞給吳子墨。
審訊記錄其實不長,畢竟,婁曉東幾乎是啥都沒招。這算啥玩意啊?
吳子墨撇撇嘴,把審訊記錄放在旁邊。
“吳科長,你的大舅哥做了抗日分子,你不知道嗎?”主審的桌子兩張,坐了四個人。其中一個穿著軍裝的日本人問道。
“你是誰?”吳子墨語氣不善的問道。
“蟠龍山司令部作戰參謀片寄涼太。”日本軍人有些惱火,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吳子墨。
“片寄涼太,你這麼問的話,就是已經給我定罪了?”吳子墨反問道,這語氣,讓在場的人都驚訝不已。
好歹人家是司令部的作戰參謀,代表中佐司令官永山絢鬥,吳子墨一個滿洲國警官膽子夠大的。
“我代表司令官來的,我有權利這麼做。”片寄涼太語氣也不善了。
“片寄涼太,你是軍人,不是警察。”吳子墨反擊道。
“那又如何?吳子墨,注意你的語氣。”
“我的意思是,片寄涼太,你那麼喜歡審案子,做什麼軍人,做警察多好?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