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用這麼便宜的螃蟹請客吃飯,對於有權有勢的人來說,很沒麵子的。
這是舊時代,哪怕是小地主,每年過節的時候,殺豬吃一回肉就不錯了。肚子裡都缺油水,願意吃螃蟹才怪呢。
閆富貴弄來的飛蟹,好就個頭夠大,半斤以上的飛蟹,的確很難得。價格嗎,應該也不便宜。
可是,大個的飛蟹再難得,沒油水啊。
哪怕是類似彭亮和齊寶銀這樣的實權派警官,寧可吃肉,也不愛搭理飛蟹,這才是舊社會的真實情況。
閆富貴和劉闊海倒是能吃點螃蟹,大致也就是嘗個味,圖個新鮮,主要當然還是還是吃肉。
所謂,作為東道主的吳子墨這次請客,肥雞、肥肉、肥魚的,上了不少,非常有麵子。至於閆富貴帶來的飛蟹,吳子墨的嘴巴就沒停過。
吳子墨又不缺油水,這麼大的飛蟹,放在吳子墨的前世,七八十塊錢能買到一隻就不錯了。再加上婁記酒館的廚子做的真心美味,就著這時代的純良茅台,好吃挺不住啊。
“我就裝逼一把,不行嗎?”大家都熟悉的很了,吳子墨還客氣啥?“李白曾經詩日,‘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萊,且須飲美酒,乘月醉高台。’,老幾位,明白不?這是風雅。”
“靠!還丫的風雅,子墨,你還真是能裝逼。”
“人家子墨是文化人嗎,又資本裝逼。”
“子墨,聽說你日語說的不錯,來,整一段日語小詩,再裝逼一把。”
小酒喝著,氣氛上來了,大家的關係進一步熟絡了。就連平時打交道相對少一些的彭亮,也跟著起哄。
喝酒,不就圖個熱鬨嗎。
“日語詩詞算啥?今兒個大家高興,我吳子墨給大家來一首日語歌曲,咋樣?”吳子墨飛蟹吃的開心了,茅台快喝了半斤了。既然娛樂,那就開心點。
“呦西!”
“吳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好。”
“來,大家都呱唧呱唧。”幾個老警官很是配合的開始起哄,婁記酒館裡很多的食客也好奇啊。
這年頭,沒啥樂子,有人唱歌,大家一起鼓掌歡迎啊。
“大茂!奏樂!”吳子墨一招呼,許大茂拎著一套鍋碗瓢盆的就出來了。
叮叮當當,還彆說,許大茂敲的還蠻有樂感的,食客們一陣哄笑,接著就是鼓掌歡呼。
“あわれ春風に歎くうぐいすよ
不要在春風垂頭喪氣地鶯。
月に切なくも匂う夜來香
月悲傷淒美穿插夜來香
この香りよ
此香味。
長き夜の淚唄ううぐいすよ
長晚上淚唱歌鶯。
戀の夢消えて殘る夜來香
戀愛的夢想消失,剩下夜來香
この夜來香
這個夜來香
夜來香白い花
夜來香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