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鳥懂的很,這周圍,估計,不少的吳子墨的線人,有些事兒,沒必要藏著掖著的。
吃了就吃了,還讓你李叢知道,坦然的就這麼貪墨了幾根紅腸。
吳子墨對三寶鳥還是真不錯的,大橋村的燒酒,三寶鳥每天都能喝著這是基本福利),晚上,還有乾兒子跟著吃肉喝酒的。
“三寶鳥,你這老貨,又偷吃紅腸了。”晚上,李叢急匆匆的來了。這廝也知道,到三寶鳥這,有好酒好肉吃啊。
“不吃滾蛋!”
“吃啊,不吃白不吃。”紅腸裡是摻雜了香精的,對這些土包子糙漢來說,太香了。
不要驚訝,筆者在九二年上學的時候,一袋‘新人類’方便麵,味道能飄出一個宿舍走廊去;兩根火腿腸,小酒就喝的美滋滋的。
何況是這苦逼的舊社會呢。
“李叢,你這下班挺早啊。”三寶鳥問道。
“沒辦法,東家說了,工人不能乾的太晚了,要保證足夠的休息睡眠時間。”李叢來這木場子也幾個月了,大致理順了木場子。
木場子以前對木把們壓榨的太狠了,“木把”們早晨兩三點鐘就得起床,晚上九、十點鐘才能下山。回來後就著油燈吃飯,還得烘烤棉鞋、大襪子,又得磨斧子、伐鋸。
一宿隻能睡兩三小時的覺。
木場子一年四季都能伐木,最重要的產量就是冬季。這都十二月了,冷的很了。
“看著產量還不錯嗎。”三寶鳥是乾啥的?蟠龍山裡混跡了幾十年的老鳥了,木場子的事兒,三寶鳥心裡也門清的很。
“還是東家看的遠吧,木把們休息的好,乾活也精神了;吃的也好了,估計也有力氣了,每天產量相比以前,多了三成都不止。
東家前一陣,弄了一大堆的蘿卜,醃製成的下菜,裡麵居然還有醬油,木把們吃的老香了。”
木把們以前吃的啥,李叢也是老江湖了,啥不懂?
好幾百的木業工人,物資消耗可是大了去了。
“李叢,這陣子,木場子來了不少的新人吧?”
“嗯,陸陸續續的來了有一百多人,都是‘股子’,手藝都不錯。有了這些經驗豐富的技術工人,我總算是能開了那幾個磨洋工的裝逼犯了。”
木把可分為兩種類型一是‘股子’,又叫計件工,一般是季節性的臨時入場工人。有一定人身自由,掙現金,吃飯穿衣得交錢。
二是‘勞銀’,是賣身工。一切由‘打扮人’包下來,完全失去人身自由。
當然,不論是‘股子’,還是‘勞銀’,把頭都可以任意打罵和侮辱。
李叢主管的木場子,陸陸續續新來的木業工人,幾乎都是‘股子’,因為,‘股子’是自由身,願意去哪個木場子乾活,就去哪裡。
說白了,就是李叢主管的這兩個木場子,名聲好了,木把也是人,知道好賴,自然願意到待遇好的木場子做工。
老實說,吳子墨的這倆個木場子,對於‘木把’們待遇的提升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