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天皇麵前說,他應該增加建設課程的那個男人。叫源賴光,細算下來可以算是源博雅的堂兄。
與佛係度日的源博雅不同,他手握大權,能與藤原氏分庭抗爭,分不出是保皇派,還是野心家。
今年之前,他在被定為清和源氏下任家主之前都還不顯山不露水,提起他也要思考很久才能想起,源氏有這麼一位公子。
如果星熊童子在這裡大概會感歎會是個很恐怖的人呐。
但是星熊童子不在,隻有源博雅坐在道場一邊圍觀富江被源賴光血虐。
富江再一次被源賴光木刀指喉,而自己的木刀甚至連完全拔出的動作都沒有完成。
“還不錯,至少這次沒有摔倒。”源賴光收回自己的木刀,露出笑容表揚著富江。
源賴光很有耐心,也很會教人,考慮到富江的體力問題就隻教導他一擊必殺的拔刀術,雖然嚴厲,但是對富江一直使用的都是鼓勵教學。
富江現在雖然每天都在被摔被打,雙手因為練習磨出水泡,但是居然沒有產生逆反心理,對於學習劍道還是維持著一定程度的興奮感。
“休息一下吧。”看到富江額上汗水源賴光體貼的安排休息。
富江收起自己的木刀,源博雅立刻迎過來用自己的扇子給他扇風,還遞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茶水。
富江推起一點麵具,捧著那茶一點沒有形象的咕嘟咕嘟的往下灌著。
源博雅越看越覺得慘不忍睹。他用了近乎九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放進京都貴公子圈也毫不遜色的孩子,被源賴光帶了幾天,原形畢露。
那麼好的茶都當做白開水來喝,真是不如喂牛。
看懂源博雅眼神的源賴光笑著安慰“神子赤子之心,還是個孩子。”
聽到自己黑曆史,富江反而停止讓源博雅痛心的行為,把麵具扶正從那兩個小洞裡看向他。
“怎麼?”源賴光偏頭好奇的看著富江。
富江搖頭,怎麼都沒好意思說是因為聽到了自己的黑曆史。
以為富江是不習慣被親近的人恪守相待,源博雅輕聲給源賴光解釋“富江其實比較喜歡彆人叫他的名字。”
果然,源賴光露出非常恰到好處的好奇。
“不喜歡自己與生俱來的身份嗎?”他像是在問源博雅,視線卻偏向了富江。
富江又搖頭“多虧了我是神子,才能吃穿不愁,不用勞作就就能享受這樣的好茶。”他舉起手裡被喝乾淨的茶杯給他看。
“就算做了很糟糕的事情也有人會我找借口開脫。”
比如他的那個該死的黑曆史之心。
“那為什麼?”源博雅也跟著好奇起來。
富江已經移動到他剛才坐著的地方沒有形象的坐下去,一點坐姿也沒有。
看得源博雅更頭痛了。
他調教了九年的孩子,怎麼調教成這樣?
“身份帶來的優越生活背後是要承擔責任的。”富江拿起源博雅煮好的茶給自己續杯。
“因為不想承擔責任嗎?”源賴光在他旁邊端正跪坐。
富江用力搖頭,“我是為了那個責任,才來到了這個世界,雖然我還沒有什麼實感。”
悄悄說,他其實覺得就算那個時候他不答應,毗沙門天大概率也會把他丟過來。
“他們把我當成神子,對我賦予希望,我自己卻不能這麼想。”就好比雪梅事件的起因。“我要是在一聲聲神子裡看不清自己,那或許離滅亡也不遠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會賣他一個麵子的,神子的身份在他能撐起來之前,不值錢。
源博雅替他解釋。“嗯……他的意思是所以想要有把他當成普通人的朋友。”
富江不停點頭,巫女小姐姐雖然很好看,但是不敢陪自己玩,怕讓自己玩物喪誌。
哪哪都護著在,走路怕摔了,吃飯怕噎了……真的,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