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說，“你叫我兒子”這種話吧？
林嘯沒有多想，他拍了拍林長歌的肩膀，“我先去幫我那幾個兄弟去，等戰鬥結束，我再同你閒聊！”
說著，林嘯驟然飛入了石牆之內，去和僅存不多的那些大帝廝殺去了。
林長歌感覺有些脫力，他緩緩坐在地上，準備休息一陣，旁邊玉手遞來一枚丹藥，到他嘴邊。
林長歌驚訝，扭頭一看，發現正是趙柔兒。
“多謝，柔兒。”
林長歌眼神溫和，他也懶得接過了，就隻是張開了嘴，任由對方將丹藥送來。
趙柔兒將丹藥送入他口中，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嬌嫩的手指輕輕刮過了他的嘴唇、臉頰。
那一刻，林長歌如觸電一般，渾身激靈了一下。
他不解的望向趙柔兒，後者也在看他。
“林長歌，你……辛苦了。”
趙柔兒輕聲開口，那一雙美眸仿佛透出了許多東西，其中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林長歌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老天注定我要站出來，對抗這群九霄上界的大帝，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乾就完了！”
林長歌咧嘴一笑，並沒有太多情緒的起伏。
趙柔兒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她輕輕點頭，“等戰鬥結束後，我想陪你一起去一趟萬佛山。”
“好啊。”
林長歌直接點頭，“到時候，我們同行。”
趙柔兒嘴角勾起微笑，她看著林長歌的麵龐，笑容更加燦爛了。
林長歌隻覺得趙柔兒今日有些奇怪，戰鬥不是已經結束了麼，自己這邊眼看也要贏了。
雖然是慘勝，但也勝了。
九霄上界的大帝被一口氣屠殺了個乾淨，這完全符合曆史，怎麼還感覺她情緒有些不對勁呢？
但林長歌沒有多想，他靠著藥效恢複後，第一時間殺進了石牆內。
戰鬥需要收尾，還不到放鬆的時候！
又是一日。
隨著秋風蕭瑟的吹過戰場，拂過林長歌額前頭發，也將一身鮮血的他映襯得如同一尊戰神。
這一戰，林長歌不僅斬殺了何木，更是在後續投入到了廝殺之中，又接連斬殺了好幾名大帝。
對比起何木來，其他大帝顯然沒有那麼強大的實力跟體魄，各種手段齊出，能夠將其斬殺。
這也讓林長歌開始思考，何木的實力必然是要超越一般大帝的，如果大帝之上的境界也有劃分，那何木應當是比較強悍的那種。
至於其他人，都隻是剛剛踏入大帝層次。
林長歌望向四方，所有跟自己並肩戰鬥的夥伴，如今無一不是遍體鱗傷，但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雖然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雖說他們這邊的強者死了一半還多，但他們覺得滿足，覺得值得。
從開戰的那一刻，他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們不怕死，隻怕活得沒有尊嚴。
如果連他們這群親眼目睹帝落時代的人，都不敢反抗九霄上界，難不成指望幾百年後、幾千年後那些後輩去反抗嗎？
有些事情，隻能自己去做，絕不能留給後代。
一代接著一代，隻會讓仇恨越來越淺，直到徹底淡忘。
所以，這一戰無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都是大獲全勝的！
“我們贏了。”
林長歌深吸一口氣，大吼道，“我們贏了！”
每個人都是激動的舉起手來，回應著林長歌的話，這些時日的並肩戰鬥，烙印在了他們每個人心底。
往後幾百年、幾千年，他們都不會忘記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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