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維持著鎮定，“殺了老夫，於你沒有任何好處，不如放老夫回奔雷峰，做你的內應，從此誰要對付你，老夫都可以提前為你通風報信！”
他藏於身後的單手微微發抖，雙腿更是癱軟，隨著煞氣越發濃鬱，死亡的恐懼正一點點吞噬他。
五成！
他已經被煞氣壓製到了這般地步，繼續對抗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奔雷峰，一處必滅的山峰……罷了。”
林長歌輕嗤，“你以為，我會在乎？”
他抬起斬天刀又一次殺出，魔猿神形在諸天之上咆哮，頂天立地。
李為先大吼著用單手去接。
林長歌在魔猿神形加持之下，力道可鎮壓天地，哪怕李為先全盛時期都會覺得棘手，更遑論現在？
嗤！
斬天刀毫無懸念地斬過李為先的身軀，將他誅殺。
這是林長歌所殺的第一位聖地長老，但……絕不是最後一位！
斬殺李為先後，林長歌上前拿下了他的納戒，隨後目睹他屍體掉入血海中，被眾多白骨爭相搶食。
另一邊，被他催動小鼎碎片鎮殺的眾多弟子，血水也融入了血河。
但這群弟子的納戒卻漂浮在血河之上，那些白骨、透明麵龐對納戒似乎一點都不感興趣。
林長歌將所有納戒收集起來，略微探查，發現裡麵存有不少靈石。
不僅如此，還有大量靈兵、符文。
尤其是李為先的納戒中，他身為內門奔雷峰長老，寶物眾多，讓人看花了眼。
“李為先之所以出現在聖地裂痕內，必然是奔雷峰想方設法送進來的，這是……一個完整的局。”
林長歌眉頭緊鎖，讓那麼多弟子追殺自己還不夠，竟然還留有這樣的底牌，生生把一位聖地長老送了進來。
天靈境九重的內門長老，用來對付一位初入天靈境的外門弟子。
太誇張了。
這得多麼縝密？
若不是雞哥連續催動符文逃命，自己恐怕真要被逼得使出底牌了。
“能把我逼到這步田地，充分說明奔雷峰的狠辣。”
林長歌拿出小冊子，眼眸眯起，在上方寫下“奔雷峰”三個字。
他從不相信，仇恨是單純人對人。
當雙方身處於不同的勢力中，仇恨會從“人對人”演化為“勢力對勢力”，這是無法避免的。
毫無疑問，如今整個奔雷峰都是自己的敵人！
“以前我不夠心狠手辣，導致被他們追殺的這般狼狽，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讓此事發生！”
林長歌眼神愈發陰沉，像是一頭煞氣外放的上古凶獸，他仔細思忖過，之所以會落入這般境地，還是下手不夠狠，不夠果斷。
在立下這樣的念頭後，林長歌將所有收獲納戒中的靈石集中到一起，至於剩下的符文、靈兵，他一股腦拿了出來。
“雞哥，來，都給你。”
林長歌拿著一大堆靈兵、符文，笑眯眯地送到了阿獄嘴邊。
阿獄本來閉著眼睛，哎喲哎喲叫個不停，忽然嗅到靈兵的味道，瞬間流出口水。
他張開血盆大口，將這些全部吞入了腹中。
阿獄哼唧，“林長歌，你怎麼忽然對雞哥這麼好了？”
林長歌笑眯眯，“我害怕這些靈兵、符文上有追蹤的手段，若我持有，他們就能一直掌握我的蹤跡。”
阿獄：“……”
你有點良心，但不多。
“人無橫財不富，剛花完靈石，又收集了這麼多。”
林長歌心情大好，他手頭又有了三百多萬靈石。
“來梭哈一把？”
阿獄躥攆，“雞哥感覺自己的五鬼搬運術有了不小的提升，說不定，真能找來什麼寶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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