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伯爺的意見。”
“同時我會派艦隊封鎖廈門到大員之間的海麵,不讓荷蘭人的艦隊北上,以免給內地帶來麻煩。”
“伯爺說得是,我廈門港口願意向伯爺艦隊開放,艦隊可隨時到港口補給……”
“好,戰時我們淡水城、耽羅、大員這幾個港口也隨時向鄭家艦隊開放,這件事情就由我們雙方的聯絡員協調辦理。”葉風見鄭芝龍如此說,也不由的有些感動,這鄭芝龍不愧是一代梟雄,隻是目光短淺一些,最後迫於滿清的威勢,又被利誘,還是降了滿清。
“這次我虎賁軍與鄭大都督一同收複了大員,向朝廷的奏報就由我和大都督共同聯名……”
“我們一起收複的大員……”鄭芝龍聽了不由的一陣懵,但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東海伯是要將功勞分給他鄭家一部分,連忙道“伯爺,不可,這功勞我可不能白得。”
“鄭大都督,我現在要這麼多功勞又有何用,何況現在朝廷中彈劾我的人越來越多……,我隻是想為朝廷多做點事,怎麼就這麼難。”葉風歎了口氣道。
鄭芝龍一聽就明白了葉風的用意,確實以葉風現在的地位,再立即下大功,叫朝廷如何封賞,去年北上勤王,戰功赫赫,但至今朝廷對些沒有任何封賞,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的。
“那多謝伯爺,隻是末將受之有愧……”鄭芝龍雖然知道給他分潤一些功勞,對葉風反而還有好處,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鄭大都督對荷蘭人的戰艦,有何看法?”
“如果不是伯爺的飛鯊戰艦,和蒸汽機戰艦的出現,這荷蘭人的戰艦應該是當今最為強大的,速度上雖然沒有飛鯊戰艦快,但其火力比飛鯊戰艦更勝一籌……。”
“比我鄭家的戰艦可是強上不少,如果當年料羅灣一戰,我鄭也能有幾艘這樣的戰艦,我鄭家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損失,就是我長弟也不會……”不愧是海上的梟雄,一語就說出了重點。但說到自己長弟一事時,還是有些哽咽。
“這次收複大員,繳獲了三艘蓋倫戰艦,本伯願意送與鄭大都督兩艘。”這鄭芝龍在與荷蘭人作戰上確實戰艦落後一些,現在既然是盟軍了,給他一些支持也無妨。
有了蒸汽機船,這三艘戰艦虎賁軍艦隊還真看不上,速度跟不上,無法與艦隊統一行動;本來葉風一衝動,想將三艘戰艦都送給鄭芝龍,但想到遠洋集團要到海外貿易,現在有了一艘蓋倫戰艦,如果再配上一艘,也算有個照應,不如就拔給遠洋集團吧。
何況鄭芝龍已表態,這一戰願意聽從葉風的指揮,這對一個在海洋上縱橫的霸主,是要下定極大的決心的,這也算投桃報李吧。
“什麼,伯爺的意思是願意將兩艘蓋倫戰艦……賣給我們鄭家”鄭芝龍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他這些年來,始終想購買幾艘這樣的戰艦,可西班牙、荷蘭夫、還有葡萄牙人是說什麼也不向他出售這樣的戰艦。
“不是賣,而是送給鄭大都督……”葉風笑了笑,再次申明。
“不、不、不,伯爺,在收複大員一事上,我鄭家已占了天大的便宜,如何能再白拿這兩艘戰艦,我們願意花銀子買……”鄭芝龍連連搖手,他鄭家現在不缺銀子,缺的是這些犀利的戰艦。
兩人又推辭了一陣,雖然沒有就送還是賣統一觀點,但船鄭家肯定是要的,鄭芝龍又轉移話題道“伯爺,末將此次前來,實是另有一事相求……”
葉風道“鄭大人有何事,但說無妨。隻要是本伯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不會推辭。”
“伯爺,小兒鄭森十分敬佩伯爺,想拜伯爺為師……,森兒雖然遲鈍一些,但為人忠厚,還請伯爺收下。”鄭芝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次真正的目的說了出來。
葉風盯著鄭家父子看了一陣,終於開口道“本伯比鄭公子也不過年六七歲,如何能為鄭公子之師……。”
“伯爺,您多次北上勤王抗擊建虜,南下收複大員、驅逐番人,為我輩之楷模,鄭森對您無比敬仰,希望能拜入您門下,願追隨您鞍前馬後……,請您收下弟子。”鄭森見葉風猶豫,立即站了起來向葉風行禮、請求葉風收下他。
“好,既然你如此誠心,本伯就收下你,願你今後能保持初心、心懷坦蕩。”葉風其實也很想收下鄭森,這樣鄭家無疑就成了他的一大助力,鄭家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弟子給老師行禮……”說完鄭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向葉風行了三個叩首禮。
“好,鄭森,今日你既入我門下,這三個頭我受了,但我虎賁軍沒有跪拜之禮,今後不可再行跪拜。”
“是,弟子明白。”
“鄭森,今日我再贈你字,就叫成功吧,願你功成業就……”
“謝老師贈字,成功定不負老師所望。”
鄭芝龍在一旁是樂的合不攏嘴,此時陪著葉風一起見鄭家父子的陳子龍等人也紛紛上前祝賀兩人。
幾人又寒暄了一陣,現在因鄭森的關係,葉風不再稱呼鄭芝龍大都督了,而是叫鄭兄,而鄭芝龍仍是稱呼葉風為伯爺。
“伯爺,軍情緊急,末將就先行告退了”鄭芝龍起身告辭。
“鄭兄,天色已晚,夜間行船多有不便,還請鄭兄在此暫留一日,明日一早出發。”葉風挽留道。
“伯爺,放心這條航道我們是極熟的,今日天黑前我們先趕到澎湖休息,明日就可回到泉州了。”鄭芝龍還是堅持今日返回。
“好,既然鄭兄執意要回,我就不留了,成功,你送送你父親……”葉風開口道,剛才鄭芝龍已說了,鄭森現在就跟在葉風身邊。
眾人將鄭芝龍送到堡外,看著鄭森陪著鄭芝龍向福船上行去,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陳子龍開口道“伯爺,這兩艘蓋倫戰艦真的送給鄭家了,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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