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9年11月101novel.com日,陽光透過馬尼拉西班牙總督府的窗戶,灑在總督科奎拉和西班牙駐馬尼拉陸軍司令格雷斯上校的身上。他們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輕鬆地聊著天。
科奎拉不時望向窗外,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焦急。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他還沒有收到從卡蘭巴過來的信使,心中不禁擔憂起來“不知莫拉在卡蘭巴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按說昨日晚上莫拉就應該派人出發,今日一早就能將消息傳到馬尼拉了。”
格雷斯理解科奎拉的心情,他輕輕放下茶杯,安慰道“路上可能有些耽誤,說不定這就進城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似乎對事情的發展有自己的看法。
科奎拉轉過頭,目光犀利地看著格雷斯,問道“你說卡蘭巴的明人是會足額交付稅金,還是願意被趕出卡蘭巴?”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慮和期待。
格雷斯微笑著,他的眼神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反問道“總督閣下是想讓這些明人足額交付稅金,還是希望他們離開卡蘭巴呢?”這句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科奎拉內心深處的思考。
科奎拉沉默了片刻,然後笑著道“哈哈哈,當然是希望這些明人離開卡蘭巴。這些明人非常勤勞,幾年時間就在卡蘭巴開墾出了這麼多的良田。他們的存在,讓我們看到了這片土地的潛力。然而,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多,對我們的統治構成了一定的威脅。”
格雷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科奎拉的擔憂。他說“如果讓這些明人離開,我們可以更好地控製這片土地,再抓幾千土著送到卡蘭巴,為我們種地,今後這裡的產出就都是我們馬尼拉的了;再將這些明人驅逐到其它地區進行開墾”
說到這裡,兩人不由的相視而笑。
“格雷斯上校,我聽說前天有一隊巡查兵未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科奎拉總督突然想到昨日接到的彙報,皺起眉頭,有些憂慮地問道。
“到現在還沒有回營,這幫蠢貨是不是跑到更遠的村子裡去打野了!”格雷斯上校想都沒想,有些惱怒地回答道。
他心中也十分煩悶,這幾年馬尼拉的經濟下滑得如此嚴重,就連西班牙士兵也經常被欠餉,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有領到薪水了。
這些西班牙士兵經常帶著一些土著仆從軍,在華人居住的八連城和周邊土著人的村子裡肆意妄為,橫行霸道。
更有些巡邏隊在村子裡劫掠後,當天並不返回馬尼拉,這種行為已經司空見慣了。然而,連續兩天不返回的情況還是少見的,科奎拉總督心中突然湧起一陣不安的感覺。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衛兵神色慌張地匆匆跑了進來,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他語氣急促地報告道“總督閣下,聖佩德羅有信使過來!”
拉奎拉一聽,心中不由得一緊,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聖佩德羅城位於卡蘭巴和馬尼拉的中間,按常理來說,今天應該是卡蘭巴的信使到來,如今來的卻是聖佩德羅城的,難道是卡蘭巴出了什麼意外!
“快,讓他進來!”想到這裡,拉奎拉再也坐不住了,他“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下達了命令。
不一會兒,一名信使跌跌撞撞地跑進了總督辦公室,他滿臉疲憊,氣喘籲籲,仿佛一路上都沒有停歇。
還沒等科奎拉開口詢問,這名信使就帶著哭腔喊道“總督閣下,不好了,卡巴蘭的華人發生了暴動,他們已經攻陷了卡蘭巴鎮!我們昨日派出救援卡蘭巴鎮的援軍,在途中遭到了暴動華人的伏擊,我們的士兵傷亡了二十多人,而土著仆從軍近百人幾乎被對方全殲,餘下的二十多名士兵被迫退回了聖佩德羅城。”
“什麼……”科奎拉和格雷斯震驚得睜大了眼睛,他們同時驚叫出聲,格雷斯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現在卡蘭巴是什麼情況?”
“卡蘭巴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不過今日早大批的華人就出現在了聖佩德羅城,恐怕華人現在正在攻打聖佩德羅城啊!”
“這麼緊急的軍情,你們昨日為何不來報告?”冷靜了一會兒,格雷斯才問道;如此緊急的軍情,為何沒有連夜派人過來報告,裡麵必有蹊蹺。
“總督閣下、司令官閣下,昨日我們已派出了信使,難道沒有到達這裡嗎?”這名信使有些疑惑的問道。
正是因為今日還沒有見到馬尼拉的援軍或者是信使到達,聖佩德羅城才再次派出了這名信使;卡蘭巴的華人正在圍攻聖佩德羅城,他不敢騎馬走大道,而是步行抄小路過來的。正因如此,他才躲過了在途中截止信使的虎衛們。
“來人!”科奎拉對門外喊道。
“總督閣下,有何吩咐!”一名衛後應聲而入。
“快,立刻派人去打探八連城的華人的情況,看看他們有什麼動靜!”科奎拉的語氣中透露著緊張和急切。他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在衛兵領命離去後,科奎拉稍稍鬆了口氣,但緊接著他又斬釘截鐵地對格雷斯上校命令道“馬上召集軍隊,準備前往救援聖佩德羅城。”
格雷斯上校毫不猶豫地應道“是!”他深知卡蘭巴已經失陷,聖佩德羅城絕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隻是城內現在隻有五百多士兵,七八百仆從軍,馬尼拉也要留下部分士兵,這次隻能帶三百士兵,三百仆從軍前去救援,恐怕人手不足。”科奎拉想了想又無奈地說道。
格雷斯上校看出了科奎拉的擔憂,他挺直了身子,自信滿滿地回答道“請總督閣下放心,卡蘭巴的華人雖然人數眾多,達到五六千人,但其中的青壯不過三千餘人。他們對火器一竅不通,我們有這六百人足矣將他們擊潰!”格雷斯上校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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