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海再次向赫占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便領著眾人朝著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處走去。沒過多久,隻見十幾名虎賁軍的炮手,拉著三門六零口徑的野戰炮朝這邊走來。
赫占凝視著眼前這三門被輕鬆拉動的六零野戰炮,心裡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這些野戰炮不僅體型比城牆上那些龐然大物小得多,而且僅靠區區五人就能輕易的拖動一門,這火炮的威力大不了!
他臉上那難以掩飾的失望神色,自然沒能逃過熊大海敏銳的目光,但熊大海隻是在心底暗自一笑,心想等會兒有你吃驚的時候!
十五名動作嫻熟的炮手眨眼間便已將三門火炮穩穩地放置在各自的位置上,緊接著又以驚人的速度裝填好炮彈。
這時,一名指揮官快步跑到熊大海跟前,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報告副司令員,陸戰團火炮營一連一排三門火炮已全部就緒,請下達命令!”
熊大海麵沉似水,雙眼緊盯著六七百米開外豎著的幾塊木板,毫不猶豫地下達指令“瞄準目標,開火!”
“是!”得到指示後的指揮官立刻高聲應和,然後迅速轉身跑回炮陣。
"射擊!"伴隨著一聲的怒吼,指揮長手中緊握著的紅旗,先是高高地揚起,然後猛地向下一揮。
站在一旁嚴陣以待的三名火炮手見狀,毫不猶豫地將早已燒得通紅的鐵釺迅速插入火炮的炮門。刹那間,隻聽得三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三枚炮彈猶如閃電般劃破長空,巨響聲中,三枚炮彈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徑直飛向目標。緊接著,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三塊堅固的木板瞬間被擊中。
那些訓練有素的火炮手們又在指揮長的指令下,動作嫻熟的完成了清膛、裝填和再次射擊等一係列操作。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自然流暢,令人歎為觀止。
經過三輪猛烈的炮擊之後,遠處的木板已經被炸得粉身碎骨。對於經驗豐富的陸戰團火炮手們而言,在如此短的距離內進行攻擊簡直易如反掌。
眼前發生的一切令赫占瞠目結舌,他瞪大雙眼,呆呆地望著前方。如此威猛的火炮,他還是生平頭一次見到。
心中不禁暗想若是柬國也能夠擁有數十門這樣強大的火炮,那麼麵對暹羅的象陣時,又何懼之有?想到這裡,赫占眼中閃爍出興奮與渴望的光芒。
硝煙逐漸消散,熊大海走到赫占身邊,接連呼喊了數聲“赫占將軍、赫占將軍……”
沉浸在思考中的赫占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兩位將軍,這火炮的威力實在令人驚歎不已,小將一時失態,請見諒!”
“無妨、無妨!”熊大海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半晌,赫占還是猶豫著問道“兩位將軍,不知這種威力巨大的火炮能否賜予我們柬國一部分呢?不,能否出售給我們一些呢?”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其他,徑直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聽到這話,熊大海故做為難的樣子,撓了撓頭,思索片刻後回答道“赫占將軍,這款六零火炮可是我耽羅最新研發的野戰炮。由於其製造工藝極為繁複,所以產量很低。貴國地勢起伏,山林茂密,而這六零火炮重量僅有兩百餘斤,隻需兩人便可抬起它在山間穿梭自如;另外安排一人背負炮架,再由兩人攜帶炮彈,總共隻需五個人就能輕鬆駕馭這門火炮。不得不說,它確實非常適合在此地使用,隻是……”
這次熊大海所言非虛,六零野戰火炮均采用最上乘的精鋼精心鑄造而成,不僅如此,還特意縮短了炮管長度以減輕整體重量,其目的顯而易見,就是專門為適應山林作戰而設計製造的。不過它的產量卻不是熊大少口中的極低。
"熊將軍,請您放心開口吧!需要多少銀兩都不成問題!"赫占用充滿渴望與急切的眼神緊盯著熊大海,仿佛隻要對方能夠說出一個具體數目,自己便定當全力以赴、千方百計地去籌措資金滿足需求。
麵對赫占如此熱情誠懇的請求,熊大海稍稍遲疑片刻後回應道"此事並非單純涉及銀子那麼簡單。這款新型火炮我家伯爺並未同意對外出售。況且,這類火炮的生產量極其有限啊!"
聽聞此言,赫占臉色一變,急忙再度躬身施禮,言辭懇切地說道"這……還望將軍多多融通,無論如何務必賣給我國幾十門這樣的火炮!"
熊大海見狀,心中暗自思忖一番,然後故意露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模樣,緩緩回答道"哎!赫占將軍啊,您這般要求實在讓本將軍感到頗為棘手呀。若要直接用銀錢購買,恐怕我家伯爺絕對不會應允;但倘若能以這片方圓數十裡的土地作為交換條件,或許我家伯爺會考慮同意呢!"說完,熊大海意味深長地看向赫占。
"用這裡的地換!"赫占不禁心生疑慮。
這時,熊大海趁熱打鐵說道"赫占將軍,您瞧,此地周圍百裡儘皆荒蕪淒涼,咱們所需不過是在此設立一個補給站點罷了。況且,此地居民多為安南人、倭國人以及一部分我們大明子民,貴國實則對此地控製力式微。倘若交由我方掌管,於你我雙方均有益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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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海繼續循循善誘道"這些火炮威力非凡,若得此利器相助,必能助貴國奪回失地。相較而言,放棄這塊逐漸失控之地以換取強大武力支持,豈不是更為明智之舉?"
赫占聽聞此言,略加思索,覺得不無道理。原本這塊土地便難以駕馭,如今有機會用它換取這般犀利的火炮,再借此收複失土,顯然更具價值。於是他回應道"熊將軍所言極是,待我回金邊之後必定立刻呈報國主,竭儘所能推動此事成行!"
熊大海點了點頭"好,那就仰仗赫占將軍了。而我這邊呢,也需向我家伯爺彙報情況。畢竟伯爺隻命我們暫且租賃此處一小塊土地而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我家伯爺也許還會考慮把補給站遷往彆的地方。最初選址的時候,本來也是相中了占城的一處港口,但最終卻不知何故敲定了此地。"
"熊大將軍儘管放心,此事包在本將身上,一定全力以赴促成!"聽聞熊大海表示日後有可能搬走,赫占不由得心急如焚起來,連忙許下承諾。
"既然赫占將軍如此有誠意,那本將就自作主張一回,將這三門火炮當作禮物贈予貴國了!"熊大海忽然話鋒一轉說道。
"什麼?竟然送給我們了!"赫占驚愕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就是送給貴國了!"
"這……"赫占激動得語無倫次,連連躬身下拜,稍稍平複心情後說道"熊大將軍,實在感激不儘!隻是這些火炮我們並不懂得如何操作運用,敢問將軍是否能派遣專人前來指點一二呢!"
"沒問題,那就好人做到底吧!本將會另外派遣一支由五名炮手和二十名火槍手所組成的教導隊過去,負責教授貴軍如何使用火槍與火炮。"
“熊將軍,您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如果將軍促成此事後,這裡定會要求較多的勞力,到時還請將軍協助一二!”
“此事好說,到時本將從內地調一部分勞力,熊大將軍儘管使用。”赫占一聽是這事,立即痛快的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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