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馮斌的報菜單般說出了清單,李懷德在心裡對楊廠長默哀了一遍。
“那我也宰他一刀,等兄弟鬆口了,我在掐掐他脖子,爭取一趟讓老楊把褲衩子都賠進來”。
“甭管拿多少,我給兄弟這分一半,這便宜是我白撿的,兄弟可彆推脫”。李懷德心裡也開始盤算著從哪個方麵再次提價。
讓楊廠長又能肉疼但又舍得掏兜,兩個人在辦公室裡一邊抽著煙一邊狼狽為奸的算計可憐的楊廠長。
楊廠長此時已經接到了陳德忠的電話,咬碎了牙齒同意之後就開始趴在桌前翻著電話本逐一給上麵相識的朋友打電話籌措著物資。
“可以通知他們送粥過來了,順便讓他們把衛生打掃乾淨,這麼大個人了還拉褲兜裡,真是一點衛生都不講”。
“是,科長”。王大虎十分懂事的打開柵欄,然後用腳上的皮鞋勾住傻柱的肩膀,一用力就把傻柱翻了過來。
馮斌戴著口罩走進了陰暗的拘留室裡,看著躺在草堆上奄奄一息的傻柱。
在陳海峰為首的三人看護之下,此時的傻柱整個人發著低燒,渾身無力連喝水都是讓人進去掐著下巴灌進嘴裡。
傻柱目光渙散的看著馮斌跟王大虎兩人,嘴裡呼著氣伴隨著咳嗽聲後門再次失控,又滲出了些許黃湯。
“果然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又拉褲兜了,你說說這件事傳出去得多讓人笑話你啊”。馮斌退後幾步看著臉上神情無比痛苦的傻柱。
“嗚嗚,嗚嗚你”。聽著馮斌的羞辱。感受著後門正在不斷的收縮,傻柱的淚水從眼角流出。
“彆哭了,你得堅強啊,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你可是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何雨柱啊”。
站在通風處,馮斌抽著煙一邊開始嘲諷傻柱,聽著那斷斷續續的低泣聲就十分悅耳。
“科長,你這招是真絕,百試百靈啊,我聽老劉說去年那個叫陳大事的家夥差點把腸子都給拉出來了”、王大虎也算見識到去年冬天保衛科裡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了。
當時那幾個黑市團夥領頭的,從保衛科審訊室被抬出來的時候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外傷,但是幾乎都丟了半條命。
“對黑市的人下手就不能軟,一群身上背著人命的家夥,不下狠手嘴就敲不開”。馮斌心想這才哪到哪啊,我以前可看過許多心理方麵的書。
知道一堆人性的弱點還有生理上無法承受的痛苦,要不是之前城裡組織了打狗隊,現在路上連條狗都沒有。
原本馮斌都想弄兩隻野狗過來玩點不一樣的新花樣呢。
“不能跟你聊了,我得去接媳婦下班了”。馮斌看了一眼手表上顯示著四點二十分,就跟王大虎打了聲招呼,離開了治安科的拘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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