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啊,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新年也是你看著長大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幫幫我吧”。
盧正義在辦公室內跪在地上,拉著一名中年男人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老盧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我要幫了你,回頭誰能幫我啊!”。老黃一臉為難的說道。
“李廠長他敢為了采購科的事情就跟楊書記拍桌子,還跟保衛科的馮科長關係不錯,我們一起投過去,他會護著我們的”。
聞言,聽出了對方語氣裡有些鬆動的跡象,盧正義加快的遊說的語速。
為了救兒子,盧正義算是想儘了一切辦法想要在投誠的事情上加注碼,以為來尋求李懷德出麵,這才找到了年輕時候就一塊在工廠上班的黃海平。
在他看來,後勤部一直都在撬動一些副科級的車間主任的立場,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黃海平在辦公桌之前來回踱步,滿臉愁容的樣子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老黃,二十年啊,二十年的交情,就當我求你了,行嗎?”。盧正義看著對方舉步維艱的樣子,一咬牙直接對著黃海平磕了三個響頭。
“老盧,你這是做什麼啊?快起來,你這不是逼我嗎?”。黃海平伸出雙手想要將盧正義拉起身,但對方不管不顧的還在將頭往地上砸。
“你不答應,我兒子就沒了啊!!!就當我逼你,我對不起你,老黃,沒時間猶豫了,新年要被送去農場了”。
砰砰砰,腦殼撞擊地板的沉悶聲響,使得黃海平急得直跺腳。
“老盧,你起來,起來!我跟你一塊去求李廠長”,最終念在二十年的友誼,他還是咬著牙答應了這件極為冒險的事情。
身在生產部的下屬車間,一旦投入後勤的懷抱,將來一旦需要表明立場的時候,將要麵對的風暴也是他極為擔心的事情。
可麵對老友的哀求,他同樣身為人父的,也明白這種苦楚。
“老黃,我謝謝你,謝謝你,新年有救了,我&nbp;我這就去找李廠長”。盧正義抬起了滿臉淚水的臉龐,對著黃海平感激的說道。
“唉,希望新年以後能懂點事吧,也希望李廠長將來能護得住我們吧”。
“書,我不能寫,你要理解我,我還要養家但將來要投票,你投誰,我就跟你投吧”。黃海平扶起對方,唉聲歎氣的說道。
“有事我抗,我抗,就說是我逼你的,將來有事就往我身上推老黃,我我先去找人”。盧正義顧不上淤青的額頭,拿著他早已寫好的一份認罪書急忙的就跑了出去。
這也是盧正義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將一份把柄交給李懷德,換取信任。
“李廠長,我我真沒辦法了,我隻能想到這個辦法了,我把命給您,您替新年求求情吧”。盧正義跪在李懷德的辦公室裡,雙手高舉著那封認罪書。
“盧主任,你這是乾什麼啊?快起來”。李懷德急忙從椅子上站起,繞過辦公桌走到了對方麵前,強行將他攙扶了起來。
“五號車間的老黃他跟我二十多年的交情,他說他不能寫這封信,但他也會支持您,這這是我的極限了,我我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