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站在後院過道處許久,這才低著頭滿臉的不甘走回了劉家。
“哼,熱臉貼著冷屁股了吧?你爹都沒攀上人馮處長跟許大茂,你還上杆子的往上貼,也不看看自個兒是什麼德行”。
二大媽瞧見推門進屋的劉光天,嘴角一撇滿臉譏諷。
自從分家以及上次三百塊錢的事情,劉光天最近每天早出晚歸,見麵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跟她這個親媽打,她從心底裡就算是放棄了這個兒子。
“不用你管,我樂意,也比劉海忠強,至少許大茂樂意跟我說幾句話”,劉光天黑著臉直接懟了回去。
“說話?說話管屁用,連狗腿子都當不上,還想讓人給你安排工作?等你錢花完了彆來求我們”,二大媽夾了一口雞蛋塞進嘴裡,嘴不停的巴唧著嘴發出了嘖嘖讚歎的聲音。
劉光福喝著麵糊糊跟窩頭坐在一旁沒有理會二人的互相傷害,隻是用著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劉光天。
“那也彆被人關起來強,回頭要是軋鋼廠知道了他的事,看他還能不能當官,我比他年輕多了,等著吧,等我出人頭地的時候,你們才要來求我”。
劉光天冷哼一聲徑直的走回了房間裡。
“瞧見沒有?他除了從你爹幾個徒弟手裡撈了點錢,什麼本事都沒有,你還想跟著他過?回頭餓死了也沒人管你”。
“記著一會起來跟我排隊去搬運菜,彆成天光吃不乾活,不然你連窩窩頭都啃不上”。
二大媽伸出筷子打掉了劉光福想要夾起的白菜心,又伸手將那盤白菜挪到了身前。
沒有菜?那就光吃窩頭跟麵糊糊,劉光福如今隻恨歲數不夠,不能像他二哥那樣脫離魔爪,隻能忍辱負重的在二大媽的陰影籠罩下苟延殘喘。
“淮如,今晚就得麻煩你了,我這手傷害了,你一大媽身體也不好,冬儲的白菜也隻能讓你代勞了”,易中海坐在賈家飯桌前,嘴裡叼著一根剛才讓秦淮茹幫他點燃的香煙。
“嗯,一大爺您那麼照顧我,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晚點您就在家歇著養傷,我跟一大媽去就行了”,秦淮茹聞言,心裡也不是滋味。
自從賈東旭死後,冬儲的大白菜可都是由傻柱這頭老黃牛代勞搬運,今年在軋鋼廠裡開始做生意之後,更是不願意付出勞動換取收貨成果。
逐漸的已經認為躺在地上或者扶著牆就能得到彆人一天,甚至兩天的工資,讓她一度沉迷在這種既能滿足又能發家致富的快樂當中。
“爺爺,我想喝雞湯,明天你給我媽買隻雞,讓她燉了給我吃好不好”,打小就聰明的棒梗手裡頭抓著一個二合麵饅頭猶如嚼蠟一般嘟著嘴吃著。
近三個月裡,憑借的勤勞的雙手在賈張氏的一處藏錢窩點以及傻柱的某些櫃子裡翻找出來的財富,每天在供銷社把嘴都養叼了。
甚至還膽大包天的偷摸去買了好幾次豬頭肉,蹲在角落裡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