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光光齊,快關門啊”。
“哦,哦哦”。
持續了一瞬間,劉光齊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將大門緊閉,此時他的額頭上已經滑落了些許冷汗,待得關上房門之後才心有餘悸的看向二大媽。
眼神裡充斥著怒火與怨氣,大驚小怪的叫喊險些葬送了他的前途與人生,慶幸剛才的聲音不是那麼大,門外也沒人。
這要是被馮斌或者是許大茂聽見了,兩人恐怕都會當場將其製服直接扭送審訊室進行傳說中的“審問”。
不就是燒票據嘛?正常人能隨便燒這玩意嗎?劉光齊兩口子一邊喘著氣擦著汗一邊咬牙切齒的將怒火發泄到二大媽的身上罵道。
“你是恨我不死嗎?”。
“你瞎嚷嚷什麼啊,氙燈你嗓門大嗎?”。
被自家大兒子與大兒媳一通埋怨,二大媽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在前院的事情以及外頭傳言的假票據,雙眼瞪得猶如銅鈴。
“光齊,難道是你”。
“是個屁!我就是買到假票了而已!”。看著親媽誤會自己是倒騰假票的始作俑者,劉光齊兩眼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那那你早說啊,媽,媽也不知道啊,媽就瞧見你燒票,以為”。險些造成誤會跟坑害了大兒子,二大媽有些心虛弱弱的解釋道。
“不許往外瞎說!你趕緊出去,要有人聽著了,你就說,就說是沒這一回事”。劉光齊趕忙走回遠處將手中的票據一股腦的扔進了火中。
“哎,哎,媽知道了,媽不說”。二大媽連連點頭。
待得票據徹底燃燒成了一堆灰燼,劉光齊兩口子的心才緩緩的平息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心有餘悸的捂著胸口。
“光齊,這家不能待了,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在這麼住下去,彆說你的前途,命都得丟在這”。
“咱不挑了,有地方就搬走,明天明天你就去找房管科,不管啥院子都行”。麵對媳婦那帶有怨氣的話語,劉光齊也是微微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在心裡沉思了片刻緩緩點了點頭。
院裡住了個保衛處的副處長,對方還不待見自己,他也不想留在這裡繼續礙著對方的眼了。
免得回頭對方哪天心情不好又或是回到院子左腳先埋進院門得罪了對方,那又得挨一頓收拾。
“光齊啊,光齊,你媽那人就這樣,總是一驚一乍的,爸已經替你批評她了,你就彆跟她一般見識了”。沒一會,劉海忠挺著一個大肚子一臉討好的走進了房間裡。
他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會要人命的,作為要與領導攀附關係的積極分子,難能不清楚票據以及一些黃白之物的重要性。
劉光齊的行為在他看來就是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舉動,可偏偏撞到了假票據案子爆發上,燒掉票據也是為了自保罷了。
不就是錢嘛,他劉海忠的底子也厚實,一兩百塊錢的損失完全承擔的起。
“光齊,光齊媳婦,你媽就是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婦女,腦子笨反應慢,我已經警告她了,以後她不會再瞎咧咧了”。
見小兩口沒有說話隻是板著臉坐在椅子上,甚至連自己都被兩人怨恨上了,劉海忠心裡那叫一個委屈,但又擔心大兒子跟大兒媳兩人會記恨上自己這個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