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也在隔天就將賈家內的一些鍋碗瓢盆與細軟做出了分配,秦淮茹與棒梗的那一份暫存在街道的庫房內待對方從勞改農場出來之後在交還給對方。
賈張氏則是當天就帶著屬於她的鋪蓋卷與衣物坐上了一輛驢車,在公社賈家村生產隊的三名中年人的“護送”之下回到了屬於老賈的出生地。
剛一回到賈家村的時候,老賈的幾個被她單方麵斷親的兄弟就摩拳擦掌的在村口笑意盎然的抽著煙將她接到了家裡。
村書記與生產大隊長剛剛離開,屋內就傳出了劈裡啪啦巴掌拍打在臉頰上的劇烈聲響與賈張氏哭爹喊娘的哭喊聲。
“彆打了,嗷,小叔,二叔,救命啊,老賈救我啊,救命啊!!!”。麵對鋪天蓋地的拳打腳踢,賈張氏抱著頭在地上滿地打滾,原本就已經臟兮兮的棉衣也在這一通折騰下布滿了泥沙顯得越發肮臟。
“呸,你還有臉喊我大哥救你?當年家裡揭不開鍋的時候你是咋說的?”。
“你說,你是城裡人!你跟賈東旭那個白眼狼沒我們這些親戚,你們再也不回鄉下了,嗬嗬!現在咋回來了啊?張大花!”。
“就是,特麼的賤皮子,現在落我們手上了是吧,有你受的”。
“要不是還得留著你乾活分糧食,看我敢不敢打死你,完蛋玩意,你給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老賈的幾個弟媳婦拽著賈張氏那乾枯的頭發將其扯到身前一人吐了一口唾沫之後罵道。
三兄弟很快就將賈張氏那床“加厚”棉被裡的棉花進行了分配,又將賈張氏身上的棉服扒了下來,換上了一身稻草加棉花的破舊爛棉襖。
賈張氏見狀猛然站起身就像是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般想要捍衛自己身上用於保暖的棉服死死的將被脫下的棉服抱在了懷裡。
“撒手,我讓你撒手,聽見沒有?”。
“你他娘的給我把手鬆開!”。幾人見狀分彆扯著她的手頭與掰著她的手指頭,試圖要將棉衣與棉褲搶回來。
奈何賈張氏死死咬著牙將衣服抱在懷裡,在幾人拉扯之下“撕拉”一聲,那套棉服被扯破了一個口子。
“你們不能這樣啊!不能這樣啊”。
“我得活啊,你們不能這麼欺負我啊!!!”。賈張氏趴在地上將撕裂的棉服抱在懷裡語氣淒慘的嚎叫著。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老三,拿鞭子,給我狠狠的抽她,多好的一套棉服啊,愣是被你這個賤皮子給撕了!”。賈家老二見狀心疼不已的罵道。
賈家老三見狀默默的走出了房門,很快就拿著從牛棚裡借來的一條皮鞭拽在手上走進了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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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東旭,老賈,快救我啊,天啊,殺人啦,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
“還敢喊?賈東旭那個白眼狼早特麼燒成灰了!你想見他是吧,那我們送你見他!”。聽著賈張氏的哭喊聲,賈家三兄弟更是氣得滿臉通紅,手中的皮鞭揮得更是虎虎生風。
一道道鞭子劃破空氣的破風聲伴隨著賈張氏的淒厲的叫喊聲持續的響徹在了這間茅草屋內久久沒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