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兩個都沒工作,就靠傻柱那兩間屋五塊錢的租金在加上隔三差五乾點零活,還得養著一個糧本都沒有的吳翠蓮,我估摸著過不了多久就得斷頓了”。
許大茂輕笑一聲,他都不敢想象當年那個在軋鋼廠裡橫著走的何大廚,現在居然過上了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更想不明白現在秦淮茹那副鬼樣子,他為啥還會那麼亢奮。
當時對方被遊街的時候,頭發被剃了一半,在農場裡更是為了警醒那些勞改犯,頭發也一直是一邊長一邊短,又因為長期高強度的勞動改造。
吃飽睡不好,風吹日曬,還沒少被牢房裡的犯人們抱團欺負,秦淮茹如今不僅僅皮膚粗糙黑瘦,右臉上還有著三道有些發黑的指甲抓痕與蒼老感。
他現在看著秦淮茹那副模樣都直搖頭,可傻柱居然是一點都不嫌棄對方,一年多裡每個月按時按點的往昌平農場跑,不僅送吃送喝,入冬之前還將自己的布票與棉花票省出來用在了她的身上。
.............
傻柱懷裡揣著一個裝有饅頭與炒雞蛋的飯盒與水壺,蹲在了農場大門外遠處的抽著煙時不時就會抻著脖子朝著大門內看去。
“秦姐怎麼還不出來啊,這都中午了,難不成他們不放秦姐出來了?”。心中想到此處傻柱焦急的站起身打算走去大門口打聽打聽。
“乾嘛呢,乾嘛呢,不是告訴你了嗎?要等人去那邊等,彆在門口到處亂晃悠,不然我一會拿你當敵特給你抓起來!”。
“不是,同誌,我...我就是想問問秦淮茹怎麼還沒出來啊?她今個兒不是刑滿釋放了嗎?”。傻柱麵對黑洞洞的槍口趕忙舉起雙手後腿了好幾步。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事不歸我管,我數到三你在不走,你就試試”。門崗的警衛員今天沒有撿到煙自然是不願意搭理傻柱,語氣嚴厲的嗬斥道。
麵對對方的威壓,傻柱隻好邁開步伐走回了原先的位置,大前門?他現在可掏不出來,這個月他都快吃不上飯了。
為了給聾老太太買議價糧,他已經連這去找了大鵬三次才勉強湊夠了這個月的糧食以及待會給秦淮茹接風的飯菜。
還被大鵬嫌棄了幾句,一臉譏諷的反過來問他之前那股子誓死不從的倔樣子去哪裡了,羞得他是險些將腳底下的棉鞋給扣破了。
“秦姐,秦姐,我來接你了”。
正當傻柱在心裡沉浸在擔憂的時候,秦淮茹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範圍當中,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朝著對方招手喊道。
提著手中那床臟兮兮的破舊被褥以及兩條夏裝的秦淮茹看到傻柱滿心歡喜的朝著她跑來,心裡也是微微一暖。
“柱子,我出來了,我出來了!!!”。看著身後的農場大門,兩年裡的那些痛苦回憶就像是電影一般在心頭閃過。
秦淮茹雙膝一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呼喊著,似乎是想要將重見天日恢複自由之身的喜悅告訴所有人。
“秦姐.....”。傻柱蹲下身子陪在了身邊,不知該如何安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