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還覺得我白天的話是在騙你?”二丫的語氣中充滿了怨念。白天迫於行為準則,被迫靠近白鴿,還熱臉貼冷屁股的事現在還令她感到不快。
陸去訕笑,解釋道“那時候我這裡又沒有這條信息。”
這個遊戲中,每個人的信息之間存在巨大的落差,又迫於規則的競爭性,無法互相信任,每個人都仿佛是在盲人摸象——不過由於之前共享了大量信息,對於陸去來說現在至少摸出這是頭象了。
“還挺會演啊,還花匠暗戀女仆,你反應是真的快。”明顯二丫是知道陸去在專屬技能上做了部分隱瞞的——怎麼就這麼巧,第一個獵殺時刻剛開始,二丫就收到了新增行為準則的消息,淩晨要在房間裡等待男爵。
但她也沒法說,一是隱瞞女仆和男爵的關係對雙方都有好處,二是十字架上刻著她的名字——這個找管家和藥劑師做個排除法就行,沒法狡辯,反正瑪麗肯定不是男爵夫人。
“你就說我猜的對不對吧。”陸去耍起了無賴,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丫明智地跳過了這個話題“行了,閒著也是閒著。隨便聊聊吧,你對於凶手是誰有什麼看法。”
“肯定是基於目前有的情報去分析,我懷疑夜間的處決順序是基於情報可以推出的背景故事的死亡順序。那麼反推可知,男爵夫人在故事中是第一個死亡的,根據動機情報,女仆、管家、仆人、藥劑師都有嫌疑,甚至我懷疑花匠都逃不掉,隻是他自己藏了信息。”
“你也逃不掉。”二丫補充道,指了指自己,道“你看啊,男爵因為迷戀女仆,殺死了糟糠之妻,然後和自己的同夥一起,殺死了可能發現了凶案真相的幾人,又因為擔心花匠和女仆有一腿,把花匠和女仆都殺了,最後和同夥產生衝突,同歸於儘。哦對……藥劑師應該沒死,看起來是跑了。”
陸去驚奇地看了一眼二丫,二丫快速地讀懂了陸去的意思,道“我又不傻。那個房間我是緊接著你進去的,線索都沒拿完,但是房間的衣櫃跟狗舔過一樣乾淨……難道你還把裡麵的女裝都拿完了?準備回去掛衣櫃裡慢慢欣賞?”
陸去言辭否決了自己是個變態的可能,就差掏出自己的個人空間自證了。當然,對於自己的凶殺嫌疑還是要解釋一下的“這是中世紀背景,就算把男爵夫人殺了,女仆也不可能上位吧。
“我倒是覺得,女仆和同夥一起,出於嫉恨殺死了男爵夫人,又殺死了經常欺壓自己的管家。因為出軌被發現,毒殺男爵。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殺掉了其他人。”
其實這兩個故事都有很多解釋不通的點,比如,最開始殺掉男爵夫人的動機就不充足。但是二丫很快了一項關鍵項證據“女仆死前懷有身孕。”
陸去詫異——沒想到名場麵竟然以這種方式展開。
壞消息出軌對象和自己說自己懷孕了。
好消息自己不孕不育。
陸去藏起來的三條關於自己的線索之第二條男爵找藥劑師做過鑒定,自己不具備懷孕能力。陸去當時看到這條時就猜到了女仆這裡肯定有坑,就給藏了起來。
不過他同時對於故事裡藥劑師的萬能程度感到震驚能治病能製毒能續命,還能檢測不孕不育,簡直是一個萬能縫合怪啊,現代醫院能請上一個,十幾個專科門診都得關了門來給這尊大神騰位置。
更壞的消息自己握有絕殺,但是不能說。
要是陸去敢把這條信息拋出來,彆說二丫了,他自己都想把自己綁上處決台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二丫的死法可是剖腹!
陸去果斷道“更合理了。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女仆殺了男爵夫人,又殺了所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繼承爵位。”
在二丫的眼神持續注視下,陸去不自主地縮了縮頭道“花匠,肯定是花匠。因愛生恨,求而不得,痛下殺手,邏輯通。”
二丫歎了口氣,道“你彆講了,越講我越覺得你像凶手。聊聊可能存在的同夥吧,關於這個我有一個想法。”
“巧了,我也有一個想法。”陸去道,“不如我們效仿那‘一時瑜亮’,在紙上寫出自己猜測的答案。”
周瑜和諸葛亮當時各寫各的答案,是為了試探彼此的才能。而他們互相試探,則是已經認可了對方的才能,但要看看對方會不會想瞞下另一個殺手。
畢竟,如果真的是殺手,再聰明的人也難保為了同夥,會有萬一對方猜錯了人的僥幸。更何況,這個遊戲可是出局就死的,甭管什麼是不是為了最終的勝利,要是隊友知道你賣了他,那你就看他是不是會把你咬出來就完事了。
所以當雙方看到對方紙條上是一個相同的字時,互相之間的表情中,既有訝異又有讚賞。雙方忽然從劍拔弩張,一下子變成了一丘之貉,開始密謀了起來。
“那明天早上如果遺言不出什麼意外,我們先把他投出去。然後繼續拉對立麵(指兩人故意製造言語衝突,在其他人麵前表現出敵意),你主要去試探管家,我去摸花匠的底,看他都藏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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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這樣,兩個陣營的頭號人物暗中達成了共識,準備向自己的“小跟班”下手。
“還有件事,那個十字架能給我嗎?我的專屬技能需要獻祭這個道具作為發動條件。”二丫補充道。
陸去想了想,問道“這個十字架的道具名是什麼?”
“聖潔虔誠。”
確定了這個十字架大概率真的是劇情道具,而不是二丫看著這個十字架像是功能道具準備昧下來,陸去道“行。不過我要給自己加個保險,明天獵殺時刻結束之後,我們會麵的時候再給你。”
如果二丫真的是凶手,那陸去要是死在今晚的獵殺時刻,就把她的劇情道具給吞了。
就算她不是凶手,扣著這個十字架,如果陸去遇到什麼危險,二丫說不定還會想辦法救一下陸去。怎麼救?就算他沒有辦法,說不定其他人有呢,比方說庫庫迪那個傻侍衛,現在可是唯二丫馬首是瞻。
二丫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滿。她揮了揮手,示意兩人的“幽會”結束,趕陸去離開。
陸去假裝沒看見,掏出了椅子,坐椅子上閉目數起了星星。
“你賴在這兒乾嘛?我可警告你啊,故事背景裡的關係歸背景,你可不要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不然我向係統舉報你啊。”
陸去看裝死失敗,睜開眼看著二丫,訕笑著道“我的行為準則寫的,夜晚除了過來幽會的時間,都要在主臥待著,那邊……”
二丫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沒控製住表情,燦爛地笑了出來“一個大男人怕鬼啊。看你也不像啊,不對,你不會是假借行為準則,故意想要靠近我,多跟我待一會兒吧?”
後麵那句話,明顯還是在報複上午搜證時,陸去以為二丫是假借行為準則靠近他的事。
不過她笑起來也太好看了一些,恰到好處的絢爛,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超過了月亮本身。就連老練如陸去都看愣了一瞬間。隻是聽到她之後說的話又清醒了——多好的一姑娘,可惜長了張嘴。
當然,本身陸去也不會想要跟她靠太近,這場遊戲後就算都僥幸存活,也肯定是各奔東西的。
不是有那麼句話嘛,老千碰神棍,你走道我走橋。
陸去瞧著這姑娘的神態修養,是有幾分神棍的味道的——隻是好像不是專業的培訓路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苗子這麼霍霍了。
不過說歸說,二丫倒是沒有再趕陸去,兩人彼此相安無事,讓陸去多躲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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