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稍微回到早些時候。
又是一夜夢醒,鳴人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他已經開始有些習慣每天都會做夢的情況了。
雖然總是想不起夢裡的內容是什麼,但隻覺得每次做夢醒來後都非常舒心,有種特彆的溫暖,就好像有什麼人在傾聽自己的孤獨和悲傷,隨後不斷地鼓勵自己。
這讓鳴人平日裡經曆的冷眼和嘲諷所帶來的戾氣幾乎消散,而且更神奇的是雖然夢境讓鳴人非常舒服,但鳴人自己卻沒有任何想要沉迷於夢裡的想法。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好像每次醒來都有一個全新的目標在內心浮現,自己想要去完成,比如
“啊牛奶過期了啊。”鳴人晃了晃手中的奶盒,本來大大咧咧性格並不注意這些細節的鳴人今天一反常態的對食材挑挑揀揀起來,結果家裡的儲備糧裡沒有幾個能算得上“安全”。
就好像有人特意提醒過他要注意食物保質期一樣。
“出去吃吧。”隨手將牛奶重新塞回櫥櫃裡,鳴人將睡衣換下,出門而去。
打開門時,和煦的陽光照射在鳴人的臉上,讓他下意識地半眯起了眼。
這也都變成常態了,經常一睡就是到大中午,就好像夢裡的時間更加重要一樣。
所幸十月的陽光並不刺眼,隻感覺很溫暖。
啊,說起來,今天可是個特彆的日子。
日向一族內。
“寧次勝,到此為止。”
隨著裁判的一聲喝止,寧次略顯淩厲的掌風停在了距離額頭不到半指的前方,在對方敬佩的眼神下,日向寧次收掌行禮,示意交鋒結束。
“不愧是天才寧次,柔拳已經有這般造詣,即便是比他大五歲的分家精英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彆說分家,宗家年輕一輩應該沒有人能戰勝這小子。”
“日差留下了一個好兒子啊。”
日向族人們的交流聲中讚歎之詞不絕於耳,但是對於年僅六歲的寧次這些話語中不少詞都讓他覺得刺耳。
這些人總是表現出一副在誇獎自己的樣子,但在不自覺地情況下一直強調著分家和宗家,以及自己那死於非命的父親。
就像是在告知自己不要沾沾自喜,自己隻不過是一隻
籠中鳥。
“下麵就快輪到雛田大小姐了吧?”宗家的一名已經上過場的選手長呼一口氣,隨後環顧了下周圍,“怎麼沒有看到她?”
“說起來,大小姐從剛剛開始好像就不在啊。”
而此時日向一族宅子後門,日向雛田正蹲在角落裡。
日向一族身為木葉大族,宗家禮儀裡自然是不允許大小姐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姿勢,但雛田現在也顧不得這些。
她很害怕。
對於戰鬥雛田她一直都不理解,為什麼平日裡好言相對的族人們每到這種時候都會如此認真地對戰,不惜疼痛、受傷,就是為了要證明什麼嗎?
以前還很照顧自己的寧次哥哥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特彆討厭自己,在之前的戰鬥中他對於自己的出手也變得毫不留情。
雛田她害怕疼痛,害怕受傷,同時也害怕自己傷害到彆人,但此時的她雖然想逃,但她更明白自己是逃不了的。
“好可怕。”雛田越想內心越是動搖,她蹲在角落裡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膝蓋上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