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無光,夜色寂寥,月光如水般傾斜而下,照在宇智波族地這已經人間煉獄的地方。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燒焦味與腐爛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宇智波一族,曾經是忍界五大忍村木葉頂級強大的家族,而在今夜之後,這個家族已然成為忍界的一段曆史。
未來要背負宇智波之名活下去的少年,也被他的哥哥安放在一個已經與人約好的地點,而他也會走上自己那注定坎坷的命運道路。
此時的宇智波鼬處理好了收尾,站在火海邊緣。他身上的忍者夜行衣血漬也已經被他處理乾淨,他的目光看向那熊熊燃燒著的曾名為“家”的宅子,猩紅的眼眸深處閃爍著不知名的色彩。
“看來,你最後還是找到了你認為正確的道路,鼬……這是你僅存的親情嗎,不想族人的屍體遭人褻瀆?”
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但並非是宇智波鼬所等待的那個人。
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宇智波鼬太熟悉了,熟悉到他絕不會想到會在這個地方跟他再次相遇!
鼬緩緩轉過頭去,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在月光下呈現出妖異紅芒,隨後他眼神中那震驚的神色絕不虛假。
“止水?!\"
在月光和火光的照射下,鼬的瞳孔清晰地將對方身影映入。
雖然體型有了些許變化,雖然眼部帶著黑色紗布遮蓋了他的眼睛,雖然他的膚色顯現出並不似正常人類那般的蒼白
但這些都無法阻止鼬一眼認出對方。
畢竟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鼬沒有一刻忘記過自己這位亦師亦友的夥伴,在看到他的瞬間,他的表情著實精彩。
精彩到,讓善於觀察的止水根本沒有發覺鼬內心真正震驚的原因——
在月讀世界裡,跟自己講述計劃和未來的四代目火影大人,根本沒有跟他提過止水還活著這件事情!
事情有變!
“你和那個宇智波斑”
“我被他救了,於是加入了他的組織裡,就是他讓我來接你。”
止水平靜地回複道。
止水話音剛落,隻見宇智波鼬突然眉頭一皺,用手捂住自己的右眼,表情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隨後閉上了萬花筒寫輪眼。
“看來你瞳力使用過度了”見狀止水並未起疑,走向前伸出手攙扶了鼬一把。
“多謝。”像是遇到止水後鬆了口氣,宇智波鼬隨後緩緩睜開眼時,已經尋常三勾玉寫輪眼,一副並不設防對方的樣子看著他,“竟然能重新見到你,我本因為你已經死去,真是讓我有些激動。”
就在那快要被火焰燒儘的祖宅前,宇智波鼬一邊說著話,一邊用自己這雙眼睛看著止水,隨後目光移動到他蒙在眼睛上的黑紗布。
像是察覺到鼬的目光,止水淡淡地說道“我得到了新的力量,隻是暫時控製不好,還不能顯露給你看。”
在得到止水的回複後,鼬的內心沉入穀底。
他沒有對接上他們曾經的暗號。
他甚至沒有發現自己這眼睛裡
不過表麵上鼬還是表現出了他的高超演技,他露出的表情完美的詮釋了一種叫做‘剛屠殺完族人卻又在屍山血海中久彆重逢老友,有些設防又有些難以形容’的複雜神情。
“結束了如何,現在就走麼?”
止水甚至沒有詢問任何有關於鼬對家族所做之事的問題,就好像他已經不再關心這些一般。
鼬回頭看了眼那火勢漸漸散去,隻覺得曾經和父母以及弟弟的那些回憶也被燒儘,隻留一座廢墟於此。
他沉默片刻,回答道“你先走吧,我去關照木葉高層幾句。”
止水不置可否,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鼬靜靜地站在原地,風聲陣陣,飄來濃烈的血腥之氣,似乎還夾雜著某種陌生的氣味。
還有人在暗中窺伺自己,但並非止水和那個宇智波帶土,以他們的水平斷不可能這麼容易被自己發現。
看來,是那些姍姍來遲的根組織忍者。
在確認了暗中者的身份後,鼬便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直接無視他們瞬身離去。
“咻。”
兩名帶著麵具的根組織成員隨機跳落在剛剛鼬所在的地方,其中一人麵具下的神色複雜“來晚了,他竟然用火遁之術處理了屍體,他難道察覺到了什麼?”
“再找找,也許還有些遺漏,不然可不好跟大人交代了。”
“可惡,若非被那個日向”
而在一個秘密地點,三代目火影獨自站在這裡,從這裡遠眺隱約能看到燈火通明的村中景象。
在足夠漫長的等待後,他仍舊是沒有見到宇智波鼬的出現。
因為日向日足今天這一反常態的關係,隱約猜到某種可能的三代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知道,自己的某些決定在同意的那日起,就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鼬並沒有按照約定回來述職,這也是一種無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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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突然,三代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回頭隻見一柄苦無破空而至,隨著清脆的聲響,那鋒利的苦無竟沒入他腳邊的地板數厘。
而那苦無之上,還纏著一根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