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旅行夠了,就回璃月邀請朋友們一起見證,把婚結了吧。”
祁秋思慮良久,他和赫烏莉亞之間的關係早就是伴侶了,結婚這種事隻是走個過場。但對她而言,這就相當於一個名分——
總不能一直都是赫烏莉亞付出,而祁秋一點正反饋都沒有的吧?
祁秋自認為不是渣男,也不願傷了赫烏莉亞的心。
少女無聲點頭,一顆心思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晚上,月圓星稀。
雖然平日裡也沒少同床共枕,但今夜赫烏莉亞似乎格外緊張,祁秋分明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晚安,丫頭。”
“晚安,阿秋。”
屋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沒一會兒,赫烏莉亞忽然翻身,“我有些睡不著……”
祁秋睜開眼睛,“我也一樣,翻來覆去就是沒有一絲睡意。”
真是奇怪了,自從被換成琉璃骨後,祁秋可謂是想睡就睡想醒就醒,從來不會像今晚這樣,出現失眠的狀況。
可是今夜,無論他如何醞釀睡意,閉上眼睛總是浮現出赫烏莉亞的笑臉。
“呼……”赫烏莉亞坐起來,將睡衣褪去,“應該是太熱了。”
再次躺下後,她心滿意足的拱了拱,感覺確實舒服了許多,可是祁秋卻差點煎熬死——
赫烏莉亞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往他這裡蹭,而祁秋一向是沒有穿睡衣的習慣的,這樣一來,赫烏莉亞光滑細膩的皮膚就不免被他一次次碰到。
丫頭啊!你這是在玩火!
祁秋心裡暗暗咬牙切齒,丫頭你等著,等結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赫烏莉亞嘴角翹了翹,忽然整個人像是隻八爪魚一般都貼在了祁秋身上。
“嘶……”
說到底祁秋還是個血氣方剛年僅一千多歲的小夥子,哪能受得了赫烏莉亞的如此挑逗?
他翻了個身,一口就咬了上去……
接下來的日子逐漸歸於平淡,祁秋每天都在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赫烏莉亞也沒去看,她怕那是一些比較機密的內容,若是讓自己不小心看了去,豈不是讓祁秋為難?
直到有一日,祁秋興致勃勃的拿起一張紙給她看。
“你看,這是我畫的你,看看像不像?”
赫烏莉亞拿起仔細看了一會兒,祁秋的畫法是素描,雖然沒有鉛筆,但他硬是用木炭畫出了差不多的效果。
畫中的少女眉眼彎彎,帶著恬靜的笑意,一雙眸子仿佛能夠透過紙麵一樣,看起來格外漂亮。
赫烏莉亞噘著嘴,“很漂亮,可是不太像,我哪有你畫的這麼好看啊。”
祁秋愣了一下,“你難道不知道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嗎?”
赫烏莉亞愕然,表情又轉為笑意,“就你嘴巴最甜!咦,這還有一首詞呢?”
她看向畫像的右側,那裡寫著一首詞——
春風如剪,正花開葉落,人間何世。
十二闌乾都倚遍,隻有青山相對。
玉骨冰肌,雲鬟霧鬢,淡掃蛾眉翠。
天然標格,可憐多少憔悴。
記得年少嬉遊,紅牙按拍,醉裡歌聲細。
今日重來空悵望,滿眼淒涼情味。
月上梧桐,露凝珠樹,寂寞黃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