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鍋,你彆死,不要丟下我,嗚嗚嗚。”
迷迷糊糊中被一雙小手抓著胳膊一陣搖晃。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床上。
我不是在騎著七手電動車飛快的奔馳在送餐路上嗎?
他努力回憶著最後的畫麵,是了,最後是一輛泥頭車飛快的衝向他後背的畫麵,在七手電動車的後視鏡中。
然後一陣劇烈的疼痛,就是一片漆黑。
剛從昏迷中睜開眼睛就聽到一個小女孩哭著搖著他的手臂。
“哥哥?我那裡來的妹妹,還這麼小隻。”
等等,我這是穿越了?
李林想轉過頭,看看這個妹妹,但一動,頭就劇烈的疼痛。
“妹妹,你彆哭,我沒有事,家裡有水嗎?我渴了。”
“鍋鍋,你彆動,你頭上的傷口剛剛止血,我去給你端我水。”說完撒丫子跑出了門。
李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頭部傷口處的頭發,黏糊糊的全是沒有乾透的血水,手指不小心碰到傷口處,頭皮鑽心的疼。
疼得他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敢碰了,再碰腦子要裂兩瓣了。
放下手再看看這黑乎乎房間,是一間泥土牆,茅草蓋的屋頂,屋裡破破爛爛,連一個像樣一些的家具都沒有。
再舉起細瘦細瘦的胳膊看看自己的衣服袖子,是灰色的布料,破破爛爛的,布丁摞著補丁。夠窮,夠寒酸。
想當初沒有穿越之前,雖然整天忙得像社畜一樣,但好歹吃得飽,吃的好,還有一個舔了兩年的女朋友。
現在一無所有了。
“鍋鍋,水來了。”小女孩飛奔進來,端著一碗水,一個有了一個大豁口的瓷碗被送到了李林的嘴邊。
他強忍住頭上的疼痛,從床上坐起身來喝了一大口,是生水,應該說是生井水。
不習慣,但還是強忍著喝了下去,失血後,人是很渴的,忍不住的想喝水。
喝完水,把碗遞給過去,才有時間打量一下這個便宜妹妹。
瘦瘦小小的,穿著一件都看不出顏色來的破外套和小灰布褲子,褲子膝蓋處都磨爛了露出來的膝蓋都看不出肉色,黑乎乎的,整個人上下全是灰。但臉上灰一塊黑一塊的依然遮蓋不住滿臉的菜色。隻有眼睛透出清亮,水汪汪的惹人憐。
頭上用紅繩子紮了一對羊角辮,紅繩子也臟的不行,馬上都要看不出是紅色的了。
“妹妹,你今年幾歲了”李林忍不住問道。
“六歲了,鍋鍋你忘記了?鍋鍋你千萬不要忘記我,我可乖了”可愛的妹妹又要哭。
“不會忘記你的,怎麼可能忘記你呢,我的妹妹最乖,最聽話了。”
“對了,我是怎麼受傷的?又是怎麼被救回家的你知道嗎?”
李林斷定妹妹這麼小是拖不動自己的,一定有人幫忙了。
這個恩情要記住,要還的。
“是隔壁的二牛哥把你背回來的,他說你被流氓打了。”
李林點點頭,不被打死就不會有自己的穿越。但原身的這個仇必須給報了。才對得起他貢獻出的肉身。
但一想到自己瘦弱無力,又饑餓,一股無力感就充滿了全身。
目前這樣活著都困難,還想勇鬥歹徒。
隻要腦子沒有發炎,都知道不現實。
又無奈又無力雙重打擊下,李林又倒在了床上,他必須要躺一會,好像傷心加傷口又一次抽乾了他的體力。
“妹妹,我躺一會,等下有力氣了我再起來給你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