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要去搶驚雀手中的東西,宋時薇卻將人給攔了下來道“母親,這地契是我花了六千兩銀子從悅來錢莊贖回來的。
按照咱們南離的律法,這地契的歸屬權便是我了。
我去衙門登記改成我的名字,那是合理合法的。
更何況,咱們不是一家人嗎,這地契上的名字是姓沈還是姓宋有什麼區彆嗎,你說對不對?”
沈老夫人見驚雀已經走遠,她瞪大眼睛看著宋時薇手指著她道“你……你是故意的!”
宋時薇一臉疑惑的樣子“什麼故意的?”
“你就是想奪我們沈家的地契。”
沈老夫人如市井潑婦一般拍著雙手大叫了起來“你們快來看看啊。
這黑心腸的女人要占我們沈家的家產,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周圍的百姓早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執,有人為宋時薇打抱不平道“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
如果不是宋小姐你們沈家這宅子早就保不住了。
你不感激宋小姐也就罷了,竟還反咬一口,我看你才是那個黑心腸的。”
“就是,人家將自己的嫁妝都當了才贖回來的地契,這地契本就是屬於人家的。
說句不好聽的,你如今住的可是宋小姐的宅子,若是將人給惹惱了,宋小姐可以隨時將你們給趕出去。
就算將你們趕出去,也沒人會說宋小姐一個不字!”
“哎呀,我如果有這樣的兒媳婦,可是燒了高香,恨不得把人當成祖宗供著才好,偏偏有人些人啊不識趣。
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連承恩伯府的小姐都瞧不上。
這會試還沒考呢,就已經端著狀元老母的架子了,也不怕跌了跟頭。”
“……”
周圍的嘲笑聲此起彼伏,沈老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差點跟他們打起來。
宋時薇拽著沈老夫人的胳膊道“母親,你非要鬨得如此難堪讓夫君丟人嗎?”
沈老夫人看著圍觀的百姓怒罵一聲“一群刁民。”
她甩開宋時薇的手轉身回了府。
宋時薇同圍觀的百姓道了一聲不好意思,隨即也回了府,周圍的百姓這才散了。
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個年輕男子。
他有些不解地問著車裡的人“王爺,這宋小姐乾嘛當了自己的嫁妝去贖沈家的地契啊?”
蕭景珩挑了挑眉,語氣中透著幾分揶揄“當了自己的嫁妝?你哪隻眼睛看見她當了自己的嫁妝?”
“可是方才那麼大陣仗……”
青默反應過來,一臉震驚道“她是做給彆人看的?”
蕭景珩勾了勾唇道“她倒是聰明,那些嫁妝留在沈家難免會遭沈家的惦記,不如轉移出去,還能搏個好名聲。”
他輕嗤一聲,繼續道“你以為這悅來錢莊為什麼會突然找上門來?”
青默恍然大悟,敢情今日這出戲就是宋小姐在背後推動的。
承恩伯府的這位小姐雖然是一介弱女子,卻能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將沈家玩得團團轉。
真是不能小覷。
他嘖嘖兩聲,感慨道“沈家真是有眼無珠啊。”
蕭景珩眯了眯眼睛,得虧沈家有眼無珠,不然又怎麼能便宜他呢?
他手指著輕敲著車窗,喃喃道“這天怎麼還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