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聽著子虛道長的供述麵色大變。
她反應過來,有些震怒地就衝了過去問“是誰,是誰指使你汙蔑我的?
你這個臭道士,你把話說清楚。”
眼看這一盤汙水潑到了自己的身上,沈老夫人哪裡能忍,隻恨不得將這道士千刀萬剮了。
沈臨川死死地攔住自己的母親,卻是相信這是母親能夠做得出來的。
他又羞又怒,一張臉鐵青。
承恩伯見子虛道長指認出了沈老夫人,頓時舒了舒眉冷聲道“還想讓我承恩伯府給你一個交代,原來你是賊喊捉賊。
你們沈家落魄,我將小女時薇嫁過去,你們非但不知感恩還對我們心生不滿,屢次欺負我的女兒,簡直可惡!”
“嶽父大人息怒。”
沈臨川著急得賠著不是道“是母親的過錯。
還請嶽父大人看在她年事已高的麵子上,不要同她一般計較。”
沈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委屈。
明明她是被人給冤枉的,可是兒子卻不相信她。
氣極的她一個巴掌就打在了沈臨川的臉上,罵道“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個窩囊沒用的兒子,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
沈老夫人氣得不輕,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她看著麵前的眾人,手指著他們道“你……你們……”
她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娘。”
沈臨川抱著自己的母親,心中焦急。
承恩伯擺了擺手對著府上的下人道“送老夫人回去,再為她請個大夫。”
很快老夫人就被抬了下去,沈臨川也走了。
蕭景珩依舊坐在椅子上,他掃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子虛道長道“身為道門中人卻被金錢利誘,想來這玄清觀還藏著不少汙穢。”
他一聲令下“把人帶下去,將玄清觀給本王封了。”
青默走過來將子虛道長帶了下去。
蕭景珩看向跪在地上的采蓮,淡淡的聲音道“這個丫鬟是你們承恩伯府的人,便由你們來處置吧。”
承恩伯給周氏遞了個眼神,讓她把采蓮帶走。
然後打發了宋時薇道“沈家你就暫時彆回去了,先在府上住下吧。”
宋時薇屈膝一福應了一聲是,然後轉身離開了花廳。
待人全都走了,承恩伯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蕭景珩道“今日之事,勞煩王爺了。”
蕭景珩笑了笑,抬頭去看他“本王說不會連累承恩伯府,就一定不會連累。
如何?這個結果承恩伯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
承恩伯給蕭景珩倒了一杯茶,心中卻是有些忐忑。
蕭景珩沒有將子虛道長交給他們承恩伯府,而是自己留了下來,這目的顯而易見。
蕭景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幽幽的聲音道“子虛道長是誰收買的,承恩伯心中其實一清二楚。
今日是承恩伯運氣好,否則這事情一旦傳揚出去,你們承恩伯府可就成了京城的笑柄。
不過本王十分好奇,不知夫人對宋大小姐有什麼仇怨?竟設下如此毒計,想讓她被沈家休棄。
難不成是你的夫人看上了沈臨川,想把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做狀元夫人?”
承恩伯臉色有些僵硬,他訕訕一笑道“王爺說笑了,想必夫人她也是心疼時薇。
覺得她在沈家受了委屈,所以才一時糊塗。”
“哦?”
蕭景珩尾音一挑,隨即輕笑了一聲“想幫宋大小姐脫離苦海,所以汙她乃是天煞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