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薇和秦月瑤正走在路上,忽而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竄了過去。
待她們反應過來才發現秦慕言先她們一步,已然到了投壺之處。
隻見他長臂一伸,握住那青衣公子的胳膊一個用力就將人甩到了一邊,隨即黑著一張臉道“公主殿下想學投壺,不如讓我來教你。”
蕭葉棠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秦慕言便已經霸道的摟住了她的腰。
然後握著她的胳膊裝模作樣地教起了這投壺的要領來。
她腦子轟的一聲,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隻覺得自己心跳得好快。
“放。”
在秦慕言的引導下,蕭葉棠手中的箭矢準確無誤的投了進去。
那被甩開的青衣公子皺了皺眉盯著這半路殺出來的人,淡淡的聲音道“原來是秦公子,幸會。”
秦慕言鬆開蕭葉棠轉身打量著他,隨即譏笑了一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崔公子。”
宋時薇打量著那位姓崔的公子,相貌堂堂,一身青衣有種溫潤如玉的書香之氣。
她問著秦月瑤“這崔公子是什麼人?”
秦月瑤道“博陵崔氏長房嫡子崔行簡,他的姑母就是如今宮中最為得寵的賢妃娘娘。
博陵崔氏與潁陽鄭氏,範陽盧氏,太原王氏並稱為四大世族,距今已有百餘年曆史。
隻不過隨著歲月變遷王朝更迭這些世家大族都漸漸衰弱,不複從前了。
賢妃娘娘出自博陵崔氏,她因為有了身孕,加上過些時日便是她的壽辰,所以陛下特許她的家人入京陪伴。”
宋時薇聽到崔行簡的名字,頓時有了印象,前世她從沈臨川嘴裡聽過這個名字。
似乎此人在官場同他不對付,引得沈臨川不滿總是發牢騷,還將其貶得一無是處。
但今年的會試中,她不曾見過此人。
她問道“這崔公子沒有參加科考嗎?”
秦月瑤小聲地同她解釋道“崔公子的生母三年前去世,他這個月才出服,所以錯過了今年的會試。
不過聽說這崔公子頗有才華,又有賢妃娘娘這個姑母從中周旋,想來也不用再等三年,便能入朝致仕了。”
“原來如此。”
宋時薇心中隱隱有了一些猜測,前世此人和沈臨川針鋒相對,如今又刻意接近樂陽公主。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是暗中投靠了蕭景珩,而秦慕言可能還並不知情。
“崔公子也喜歡投壺,不如咱們來比一把怎麼樣?”
秦慕言笑著詢問,那目光落在崔行簡的身上就跟冰碴子似得,分明就是想要伺機報複。
崔行簡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秦慕言對他的敵意,他波瀾不驚隻問“怎麼個比法?”
“簡單。”
秦慕言勾唇一笑“這麼玩沒意思,不如把眼睛蒙上,看誰投進去的多。”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這睜著眼睛都未必能投中,若是把眼睛蒙上這投中的幾率豈不是更低。
崔行簡點了點頭“可以。”
秦慕言道“那崔公子先來吧。”
崔行簡從懷中取了一條素色的帕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開始投擲,十支箭他中了八支。
蕭葉棠高興的拍著手讚道“好厲害。”
秦慕言頓時就黑了臉,這叫什麼厲害不過就是僥幸罷了。
他哼了一聲伸手對著蕭葉棠道“借你巾帕一用。”
蕭葉棠問他“你自己的呢?”
秦慕言撇了崔行簡一眼故意道“我是個大男人身上怎麼可能帶那種姑娘家才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