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宋時薇教她這麼說的。
比起哭哭啼啼說自己不嫁,不去和親,不如不哭不鬨。
如此一來才能讓父皇心生憐惜和愧疚。
果不其然,在聽了女兒這番話後惠帝心中很是動容。
他曾有過一瞬的動搖,想過接受和親這個提議。
畢竟連年征戰導致國庫空虛,民不聊生,如果有機會能換取和親何樂而不為呢?
可是這和平如果要犧牲他女兒的幸福來換,那他身為人父人君豈不是很失敗?
他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道“父皇豈是那般昏庸之人?
你是父皇的掌上明珠,父皇怎麼舍得讓你去和親呢。”
蕭葉棠眼眶一熱伸手抱住了惠帝“父皇。”
惠帝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你的駙馬人選還是要早日敲定才好。
你覺得賢妃的侄兒博陵崔氏的那個崔行簡怎麼樣,聽說他今日還教你投壺了?”
聽到父皇屬意崔行簡,蕭葉棠有些心慌她忙道“父皇,兒臣有喜歡的人了。”
“哦?”
惠帝問道“是誰?”
蕭葉棠咬了咬唇回道“兒臣喜歡秦相的公子秦慕言。”
惠帝擰著眉,一臉嫌棄道“你怎麼看上秦慕言了?
他一個紈絝不堪的公子,整日無所事事,胸無大誌,如何配得上你?”
蕭葉棠眨了眨眼睛道“他……他長得好看。”
惠帝一噎,嗯,秦慕言唯一可取之處也就是他的那張臉了。
他道“罷了,朕改日問問秦相的意見,若秦慕言沒意見朕便為你們賜婚。”
蕭葉棠麵上一喜“謝謝父皇。”
惠帝見女兒露出了笑臉,也跟著高興,他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自是如珠似寶一般的寵愛。
又坐了一會,惠帝才起身離開。
送走了惠帝後,蕭葉棠匆忙掀開床幔,秦慕言黑著臉從憋屈的床底爬了出來。
見他頭上掛著一塊蛛網,蕭葉棠忍著笑意伸手幫他拂乾淨。
秦慕言黑著臉看她“原本公主就隻喜歡我的這張臉!”
蕭葉棠知道他受了委屈,隻得溫柔地哄道“這不是形勢所迫才這麼說的嗎,駙馬就彆生氣了。”
一聲駙馬叫得秦慕言心花怒放,他故意板著臉道“公主殿下就這麼哄人的,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蕭葉棠瞪了他一眼“你還想讓我怎麼哄?”
秦慕言指了指自己的唇道“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唰的一下,蕭葉棠的臉又紅了,她想罵他不正經。
不過父皇都同意了,這個男人早晚都是她的駙馬。
蕭葉棠鼓起勇氣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似的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在她要退回去的時候,秦慕言一把摟住了她的腰道“要這樣才對。”
說罷,便身體力行地教起她什麼叫做吻。
夕陽西下。
承恩伯府。
宋莫亭收到白雲觀的消息得知自己的女兒失蹤了,他已經加派了人手去找,隻是還沒找到。
明珠雖然聲名狼藉,但終究是他疼愛了十多年的女兒。
本以為等風聲過了之後,就為她尋個京城外的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