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對院子裡的五十多個難民,已起了必殺之心。
收起滑雪板和雪杖,衝進人群手一揚。
白色粉末被一時不察的難民,全部吸進肺腑。
林二壯在昏迷之前,一眼認出蒙得嚴實的小家夥,正是自家的小團子。
他踉蹌著退後幾步,看一眼昏倒的吳氏,放心地倒在兩個兒子身邊。
林姝雙手往背後一劃拉,兩把鋒利的腰刀出現在手中。
‘咻~咻~’抿唇發出信號。
兩手簡單地揮、砍、刺,刀光劍影下隻見人頭,和斷肢不斷飛起。
小小的身影如鬼魅般閃現,所過之處無一人能站立。
吳一刀三人與包子趕到時,場中單方麵的屠殺已接近尾聲。
他看到閨女一家的慘狀,衝向唯三的難民全屍。
一通老拳頭砸在難民頭部,難民痛醒又被砸暈,連續反複幾次直到被砸到稀巴爛。
吳一刀猶不解恨,將頭部完好的難民挨個砸一通。
林姝拄著雙刀喘氣,都不禁被老爺子的彪悍給嚇一跳。
【還好還好,根源在此。】
林姝為自己的殘暴,找到一個完美的解釋。
手腳不抖了,氣兒也順暢了。
她徑直走向昏迷的吳氏,解下氈子將人裹住,抱到林二壯身邊。
又拿出三件羊毛襖子,裹在一大兩小身上。
用濕帕子敷在四人臉上,隻一會兒功夫四人便幽幽醒來。
四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淚水嘩嘩流,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二壯哽咽著抬手,想摘林姝臉上的圍脖,卻抖得不成樣兒。
林姝伸手解開圍脖和口罩,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紅潤、健康,還有滿臉的戾氣。
“爹娘,二哥小哥,我是姝兒。”
“姝兒啊!爹終於找到你了。”
“姝兒啊!娘想死你了,嗚~”
“小妹!”
“哇,小妹啊!”
四人哭得抑揚頓挫,將林姝圍在中間哭成一堆。
直到哭得連連打嗝,哭聲才漸息。
吳一刀也抹了一把又一把的老淚。
他死也不會想到,與閨女一家團聚會這麼凶險。
不用問也知道,他們一路經曆了多少磨難和折磨。
“先離開這裡,血腥味兒太濃易引來狼群。”
林二壯終於理智回籠,出聲提醒道。
“姝兒,你覺得咱們該去哪兒。”
“爹,咱們連夜離開縣城。
這附近有狼群,還有北蠻子出沒。”林姝掃一眼屋內逐漸凝固的紅色道。
“北蠻子出沒,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林二壯緊張地道。
吳一刀麵色一變,不由想到昨晚的異常。
但他卻沒問出口。
林姝沒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她怕嚇著四個哥哥和娘。
拿出三套衣物,等他們穿戴好,道。
“爹娘,我先送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都把手搭在我肩上,閉眼啥也彆想。”
話落,七隻手重疊落在她肩頭。
包子和落湯鼠生怕被落下,擠到中間貼在林姝腿邊。
‘咻~’
一家人和兩寵齊齊進入空間,一個個立馬感覺身上暖意漸生。
眾人小心地睜開眼,全都被不遠的景色迷了眼。
農田、菜園、牧場上奔跑的牛羊。
吳一刀四處打量身處的竹屋,總覺得很熟悉。
可溫暖如春的景色吸引了他,剛剛身處冰天雪地,轉眼間便是仙境。
吳一刀五十多年的閱曆,也無法解釋眼前的神奇。
他認定這就是乖孫孫的天大機緣,也將是他一輩子要守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