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頑固的瞌睡蟲,都擋不住飯菜香的誘惑。
一家子傷員或躺或坐地大快朵頤,當填飽肚子時,傷口的痛疼都減輕了許多。
林姝見一家人都能吃能喝,對他們的傷勢也不再擔憂。
連包子都躺著舔乾淨一小盆牛奶,唯有落湯鼠一直昏迷不醒。
林姝在它的小窩裡放一塊香甜的糖果,希望落湯鼠早日被香甜味兒誘醒。
她始終相信隻要能吃得下東西,就表明一時死不了。
再遠的就不敢保證了,逃難路上誰又說得清。
幾人一吃飽困意頓生,連碗筷都來不及洗。
一個個蓋一床薄被子,踏踏實實地倒在竹地板上大睡。
誰又能想到,鮮血染紅的場地上。
在另一個維度空間內,有一家人正大睡特睡,過著與世隔絕的神仙生活。
…
天明時,鮮紅的積雪在陽光照射下,泛著詭異的紅光。
冒頭的陽光,轉瞬便被陰沉的天空吞噬。
雪花揚揚灑灑地落下,很快將昨晚的一切痕跡都掩蓋。
三駕雪橇從遠處奔來,打頭的雪橇犬似狼似狗,徑直停在昨晚的戰場上。
從雪橇上下來八個高大的男人,穿得跟熊一樣,除兩隻眼睛外什麼也看不清。
八人身上都有一股子彪悍勁,腰間挎著一把彎刀,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些人牽著雪橇犬一通尋找,又抽出彎刀刨雪。
最終停在那一圈灰燼,和雪牆前指指點點。
放開雪橇犬尋找足跡時,雪橇犬隻在雪牆內打轉。
八人嘰哩呱啦地罵一陣兒,走時帶走一包灰燼,一包雪牆上的冰塊。
往來時的方向,一溜煙兒離開。
空間內睡得天昏地暗的林姝,根本不知道外麵有人來過。
更不明白,那些雪橇犬是經過訓化的二代狼。
…
“姥爺,你的傷口恢複得咋樣。”
林姝蹲在吳一刀麵前,看到那猙獰的傷口,不由得吸一口冷氣。
後腰一個明顯的爪痕,雖已結痂但看著就痛。
“沒事兒了,還能與狼殺上八百回合。”吳一刀伸展手臂,豪氣地道。
受傷雖痛得生不如死,但殺狼時的酣暢淋漓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每想到此,吳一刀心中都會生起一股俠氣。
若是再年輕十來歲,他非出門去闖蕩不可。
一把年紀的老頭兒,骨子裡竟有一股子冒險精神。
“再休養幾天,等傷口上的痂自然脫落才動身。”
林姝手指頭戳一下結痂的地方,周圍還有些紅腫。
這個期間若不好好養著,很難完全愈合。
“嘿嘿,那姥爺就再鬆快幾天,要是有酒喝就好了。”
吳一刀眼巴巴地看著林姝,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還直白地說出來。
“酒會有的,但那得等。
等你傷好了,保證讓你喝個夠。”
林姝扔下一張空頭支票,溜溜躂躂地去看其他人的傷勢。
將人挨個扒拉一番下來,都恢複到結痂的程度。
有著舒適的環境,每頓葷素搭配絕對管飽。
加上每日一頓的人參排骨雞湯,再不恢複快些真就白瞎她的那些好東西了。
變化最明顯的當數雙胞胎,乾癟的身體像充了氣一樣。
一張臉蛋兒肉呼呼的,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