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澤啊!”看看那小白虎,再看看那袖箭,建帝十分眼饞,於是一臉期待地看向謝承澤,“朕的新年禮物呢?”
謝承澤頓時一臉震撼地看向建帝,氣得破音道“您說什麼?”
“您的新年禮物?這冰雕節還不算兒臣送的最好的新年禮物嗎?這麼不滿足,那您還想要什麼?”
“要兒臣聰明多智天下無敵的腦袋嗎?還是這國色天香無與倫比的絕世容貌?哦,這個可不行,畢竟兒臣操勞了大半年,頭發眉毛都掉了一大把,已經醜得稱不上絕世了!”
謝承澤氣憤道,“還有,父皇,您給兒臣的新年禮物呢?”
被一頓輸出的建帝……
根本沒想到還要準備禮物的建帝,心虛地轉開頭,裝作耳背道,“咳咳,風真大,耳朵都不好使了。柔妃啊,一會兒陪朕去滑冰不?”
柔妃……不要拿臣妾當擋箭牌啊!
謝承澤不禁翻了個小白眼。
這老家夥,治理國家的水平不咋地,裝傻充愣倒是挺一流。
低頭想要繼續逗弄懷裡的小白虎,謝承澤突然感覺有一道濃烈的視線正在盯著自己,他不禁抬頭,隨即對上了一雙滿是複雜情緒的雙眸。
她是……
皇後?
視線落到對方身上的金色鳳袍,謝承澤認出了她的身份。
曹家之女曹傾然,原著裡她的存在感極低,一直在吃齋禮佛。
說實話,看過一些權謀小說的謝承澤,很清楚這種吃齋禮佛的人物設定,背後一般都是牽扯了滿手血腥之事,而身為皇後的曹傾然,竟然沒什麼戲份,實在是太可疑了。
是作者懶得寫,還是……
他看書的時候,漏掉了什麼細節?
對上謝承澤的視線,曹傾然的目光便如同觸碰了火苗一般,倏地縮了回去。
鳳袍下的雙手微微攥了攥,曹傾然垂著眼,難以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
他……
果然回來了。
曾經的二皇子,斷不會這般聰穎惹人,總是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為他著迷。
曹傾然苦笑,花寧,你的兒子即便離魂數年,也依舊如此聰穎得令人嫉妒,一回來便成為了朝堂的中心,將太子壓得黯然失色。
若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吧。
可惜,你看不到了。
曹傾然心中又痛又暢快,她的鼻梁發酸,唇角的笑意卻是勾得譏諷無比,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嘲笑花寧。
……
當天的活動終於結束,謝承澤開始算起了賬。
不過不是錢賬,而是人賬。
“為什麼不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台詞來?”
謝承澤冷著臉坐在木椅上,而他的麵前,左邊跪著一個李東堯,右邊跪著一個沈淵。
沈淵端端正正地跪著,俊美不羈的臉上儘是無辜之色,好似犯錯的事兒與他毫無乾係,“是啊,李知府,為何不按事先安排好的台詞來呢?”
“殿下恕罪啊!”李東堯猛地一趴地,大喊冤枉道,“分明是沈大人之前說要使勁兒誇您!於是下臣日思夜想,這才終於想出了這五大仙與重返天庭的說詞!私以為這比原先那段台詞更容易蒙昧百姓,這才自作主張換了說法!”
“那為何不提前與本殿商量!”謝承澤重重放下茶杯,宛若拍驚堂木一般。
李東堯顫抖著身體,“因為下官覺得,殿下實在太謙虛了,必然不會同意此事!可若想成就大業,怎能不露鋒芒呢?百姓的追隨何其重要,殿下應當抓緊機會,把遼州百姓牢牢掌握在手中,以便日後招兵買馬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