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患子的采摘一般是在十一月左右,成熟的果實是金黃色,與龍眼尤為相似,果實乾了以後微微泛黑。
此時掉在地上的,經過雨水浸泡,已經黑得不成樣子了,但蘇子苓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就是無患子。
她撿了幾顆,開始尋找,越往回走地上掉得越多。
烈日當空,刺得她睜不開眼,她一邊撿一邊看,往上爬了一截,終於看到無患子樹了。
樹上掛著一串串無患子,由於過了采摘時間,無患子已經全黑了,原本結得成串的,現在一串就剩幾個果子。
蘇子苓看了一下,想爬上去很難,樹有點高,而且表皮光滑,她打消了爬上去摘的念頭。
記得過來時那邊有片竹林,蘇子苓往回走,砍了一根竹子,竹尖成十字劃開,卡上兩根樹枝,成一個十字架。
用竹竿去插無患子,果然就方便得多,一次插個三五串的她再放下杆子來收。
如此反複,背簍裡的無患子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但她手也酸得受不了。
她索性放下杆子,在地上撿了一會兒又去插,一須臾的時間四十八分鐘),看著樹上再無一顆無患子,蘇子苓這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杆。
心裡嘀咕著今年得早點來摘,剛成熟的才是最好的。
“你一個人在這裡嘀咕啥呢?喊你半天了也沒應。”
蘇母的聲音從上麵傳來,將蘇子苓嚇了一跳,“我去!”看清是蘇母後,蘇子苓心定了定,“阿娘,你走路咋都不出聲啊?嚇死我了!”
蘇母:“還沒出聲?我一路喊著進來的,你一聲不吭,你在這兒乾嘛呢?該回去了。”
聽到她的問話,蘇子苓把背簍往下壓了壓,獻寶似的,“阿娘你看這個!”
她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蘇母雖然不認識,但腳步還是朝著她走下來。
“這什麼東西?”
“這個啊?叫無患子,晚點回去把它做成肥皂,以後洗頭洗衣服啥的就方便多了。”蘇子苓蹲下身來繼續在草叢裡扒拉。
“這玩意兒能洗衣服?洗得乾淨?”蘇母話音裡滿是懷疑,但她還是蹲下身去,學著她的模樣,開始扒拉起來。
“是這個嗎?黑不溜秋的。”
“是這個,你彆看它其貌不揚的,實際上,它還真就其貌不揚的。”蘇子苓說了句廢話。
蘇母笑著剜了她一眼,“又皮,儘說屁話!”
“嘿嘿!”蘇子苓笑了兩聲,解釋道:“雖然它現在看著不好看,乾乾癟癟的,但是隻要碰了水就能出很多泡沫,洗衣服那些洗得可乾淨了,特彆是我爹他們。”
“他們乾的都是力氣活,出汗多,每次洗衣服他們的都得多敲打幾遍,那汗漬又洗不乾淨,還廢衣服,用這個,這個可以去汗漬,很輕鬆就能洗乾淨。”
“這麼神奇?那得多撿點。”蘇母點點頭,找得越發認真了。
母女倆越撿越上頭,完全忘了蘇父跟蘇老爺子還在外麵等她們回家的事兒。
蘇老爺子綁完最後一根竹子,看了看山邊,還沒看到她們出來的身影,眉頭皺了皺,“老二,你進去看看,這母女倆咋還沒出來。”
“噯,知道了爹。”蘇父拍了拍手上的灰,朝著山裡走去。
一邊走一邊喊,山裡靜悄悄的,母女倆頭對著頭,一邊撿一邊說話,愣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我說你們母女倆乾嘛呢?喊了半天了倒是吱一聲啊,好家夥兒,給我嗓子都喊啞了!”
蘇父站在上麵,雙手杵著膝蓋,氣喘籲籲的,看著蹲在地上的母女倆,一臉沒好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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