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的腳要綁信筒,綁的久了所以會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陸晏自然也看到那痕跡了,他沒想到蘇子苓竟然觀察得這麼仔細。
李澤蘭則是頭也沒抬,自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可能,誰家鴿子是養在山裡的,”他語氣異常堅定。
拔光了一條腿後,他直起了腰,指了指連綿不絕的天門山,“喏,就是那座山,最大的那座,那山那麼深,怎麼可能有人在裡麵養鴿子嘛!”
看著他指的那座山,蘇子苓的心一顫,手裡的鴿子“啪嗒”一下掉盆裡了,濺起一片水花。
她這麼大的反應,自然引起了陸晏的注意,在無人看到的地方,他眸色一閃。
蘇子苓嘴角抽了抽,“你再指一遍,是那座山?”
“就那座啊!”李澤蘭還沒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蘇子苓先是看了蘇阿奶一眼,壓低了聲音問道:“最高那座?連綿起伏那座?”
“昂!”李澤蘭點頭。
陸晏看向她,“有什麼問題嗎?”
她繼續壓低聲音說道:“那座山叫天門山,我們這邊的人管它叫吃人山,從來沒人敢進入,聽說不管進多少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對,也見過兩個。”
“你們可彆說去了天門山啊,不然我可救不了你們,到時候全家人一起念經,有你們受的。”
“不過,”她目光落在兩人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們確定沒事?”
“什麼事兒?”李澤蘭一臉茫然。
蘇子苓:“就是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特彆癢之類的,身上有沒有紅腫、起疹子?”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看他們麵色紅潤,臉上也沒疙瘩,蘇子苓鬆了口氣,“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鴿子毛拔完,她拎著起身,“你們先拔著,我進去炒鴿子,拔不動的話進來提開水,火塘裡還有開水。”
“知道了。”李澤蘭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一邊還在跟陸晏說話,“陸大哥,咱們明天還去不?要不咱們換座山,你再教教我……”
他話說了一半,就看到陸晏起身跟著進了廚房,他說:“你先拔著,我去看看水開了沒。”
“哦。”李澤蘭傻傻的應了一聲,隨後看了一眼陸晏的那個盆,伸手摸了摸,水熱得燙手,他又揪了一把毛,嗯,特彆好拔,一揪就掉。
“這水也不冷啊,毛也挺好拔的,他這看什麼水啊?”
蘇子苓還在火塘上燒鴿子身上那些細小的絨毛,陸晏直接坐在灶門口,“要生火嗎?”
蘇子苓回頭看了一眼,“要。”
蘇子苓燒完鴿子毛回來,就看到他那熟練的生火動作,她挑了挑眉,“看來你經常生火嘛!”
灶洞比較深,裡麵空氣也會少一些,比起在火塘裡生火,灶洞裡的明顯更難生一些,哪怕就是蘇子苓自己生火,她都生個兩三次才能起來,一次就燃的都很少,可陸晏一次就點燃了。
“還行吧,總得要吃飯不是。”陸晏低頭添柴。
“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來著,沒想到你也要自己動手啊!”
陸晏笑了笑,“我這樣的人?什麼樣的人?”
蘇子苓笑而不語,拿了砍刀出來開始剁鴿子,砍刀很厚重,比砍柴刀還要重上許多。
她握著刀,手都不帶抖的,手起刀落,鴿子被砍成了一塊塊均勻的肉塊。
陸晏也沒追著問,他一邊添柴,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那座山為什麼不能去?裡麵有什麼嗎?”
“啊?哪座山?”蘇子苓看向他。
陸晏沒說話,抬手指了指剛剛李澤蘭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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