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她拿來做火培魚,這個做起來比較簡單,就是需要耐心,蘇子苓還特意教了李澤蘭,畢竟這一家子大老粗,也就他看起來細心一點了。
蘇子苓生了火,將洗乾淨的鐵鍋用柴火燒熱,細細地塗上一層油,把魚一排排擺在鍋上慢慢焙乾,焙好一麵後等鍋冷卻了再翻麵。
這樣焙出來的火焙魚最好了,每一條都完整如初,不粘不爛。
色澤金燦,吃起來香噴噴的,更有嚼勁,不似鹹魚那般,乾巴巴的。
隻不過這用來做火培魚的小魚極為講究,隻要小指頭般長短粗細的,這樣的魚弄起來就頗為費勁。
但是味道是真的好,外酥裡嫩的,既有活魚的鮮,又有乾魚的爽,還有鹹魚的鹹香,營養豐富還容易保存,特彆適合帶著路上做乾糧。
當然了光焙乾還不行,焙乾後還要冷卻,然後用木屑、穀殼那些慢慢烘熏而成。
過程雖然繁瑣,但是吃到嘴裡是真香啊。
李澤蘭一邊吃一邊研究,“表姐,你說這魚這麼麻煩,這得賣多少錢一斤啊?”
“得看成色吧,好的的話差不多三十文,成色差一點的二十幾文。”
聽到價格,李澤蘭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來,也不嫌麻煩了,又重頭問了一遍。
基於他們家那強大的做飯基因,他不放心自己,讓蘇子苓看著他做了一遍。
直到蘇子苓說差不多了他才鬆了口氣。
日子細水流長,平和而安穩的過著,陸晏的傷好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休養了四五天他便可以上山了。
他獨自一人,把附近的山都轉了個遍,每天一個,也不嫌辛苦,就是每次回來都不會空手,手裡總會拎著隻兔子,或者野雞的。
第一次抓了隻活兔子回來,活蹦亂跳的,阿秀沒舍得殺,說是要跟家裡那隻一起養,家裡那隻太孤單了。
沒辦法,兔子沒吃上,蘇子苓買了隻鴨子回來,給他們做了隻叫花鴨。
這一隻鴨子,像是打開了他們的新世界般,李大柱他們來時,都會拎一隻鴨子,老鴨子。
不是酸蘿卜老鴨湯,就是烤鴨,叫花鴨,黃酒鴨。
本來腥臭的鴨子,被蘇子苓一做,個個都喜歡上了。
有了那次的經驗,陸晏再次抓回來的兔子,都是死的,除了烤兔,什麼冷吃兔、雙椒兔都讓大家吃了個遍。
蘇子苓沒去縣城的第四天,酒樓的菌子醬馬上見底了,就連皮蛋也所剩無幾。
蘇永安一大早趕著牛車回來進貨,牛車停在李老伯家,他走路回來的。
回到百花洞來到老蘇家,就看到蘇子苓悠閒的在院子裡炒著茶葉。
看到他蘇子苓還挺驚訝的,“永安叔?你怎麼回來了?”
“酒樓裡的菌子醬那些沒了,我回來提貨,不是,你不賺錢了?這麼多天都不去酒樓,掌櫃的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呢。”
“酒樓裡的食客天天鬨哄哄的,一連幾天蹲在門口問你怎麼不來了。”
蘇子苓慢條斯理的揉著茶葉,這是最後一批百年老茶了,今年采了就得明年了,剛好,陸晏看到了,他全要了。
蘇母出來聽到這話,氣得頭發都炸起來了,“出什麼事了?可不就出事了嘛!你們掌櫃的難道不知道?”
“阿娘。”蘇子苓喊了她一聲。
蘇永安一臉莫名,“出……出啥事了?”
他還是有點怵的,頭一次看蘇母氣成這樣。
“你還好意思問,小青在縣城裡被欺負了,你這個當叔叔的竟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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