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間一點,冰粉果就很明顯了,大棵大棵的,果子已經成熟,黃澄澄的掛在上麵,跟小燈籠似的。
所以它燈籠果的名字由此得來,隻不過每個地方的叫法不同而已。
顧不上被紮,看到這一片冰粉果,兩人對視了一眼,卷起袖子就開乾。
先摘到背簍裡,背簍滿了再往麻袋裡裝,劉桂蘭一邊摘一邊問,“老二,你說她們家要這麼多冰粉果乾嘛?這玩意兒要怎麼吃啊?”
蘇廣白搖了搖頭,他哪裡知道啊,他也沒吃過。
“彆管那麼多,她家要咱們就摘,總歸是能賣錢的。”
“也是,今年收成比去年好,估摸著交了稅還能剩不少,咱們手裡也有一點錢了,到時候去換成糧,糙米玉米或者蕎麥都行,我估摸著今年糧食差不多就夠吃了。”
劉桂蘭嘴上說著話,可手裡動作卻絲毫不慢。
蘇廣白:“嗯,差不多了,後麵幾個月還能攢點錢,今年也能過個好年了,到時候去買點窗花,買點肉跟白麵,過年咱們也包餃子。”
“餃子啊?其實吃粉條也可以,到時候去跟小青買點粉條,用豬肉白菜燉,老香了。”
“好好乾,年底就啥都能吃上了,我看她們家這動靜,那作坊估計還要擴建,到時候咱們好好乾,明年會更好,一年比一年好。”
想著豬肉餃子,想著粉條,想著家裡的糧食,夫妻倆越說心越火熱。
感覺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一樣,這日子,總算是有點盼頭了。
以前沒分家的時候,吃都吃不飽,現如今才過了幾個月,她們竟然都已經想著吃餃子了。
兩人速度很快,這個山坳裡的摘完,就裝了一麻袋半,摘完一個地方,她們又換一個。
中午餓了,兩人就坐在樹底下啃著菜饃饃,玉米麵放的多,啃起來有點硬,拉嗓子,讓人難以下咽,兩人麵不改色,就著水順了下去。
吃完後也沒多休息,接著摘,路程有點遠,就怕多休息一會兒回去就要摸黑了。
等全部摘完,麻袋已經滿了,看時間還早,兩人就在附近撿了會菌子。
這邊的菌子品種比較少,就沒有他們村的多,兩人撿了半個時辰,才撿了半背簍。
大多數都是雜菌,也沒啥見手青那些,劉桂蘭歎了口氣,“走吧,回去了。”
蘇廣白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摟了摟她的肩膀,“沒事,賣不了錢咱們就自己吃,這些菌子煮湯也很好喝的,再說了,咱們已經摘了這麼多冰粉果了,也能賣不少錢了。”
兩人回到百花洞時已是入夜時分,明淨的月光籠罩在整個村莊上,風呼呼的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遠遠看去多了些許寂靜與清冷。
剛踏入村子,一聲聲狗吠傳來,緊接著伴隨著主人的嗬斥聲,整個村子瞬間就熱鬨了起來。
“大黃!喊啥呢?大半夜的!”
“老黑,彆咬,趕緊回來吃飯!”
此起彼伏的聲音,給村莊添了幾分煙火氣息,少了些許孤寂寒涼。
蘇廣白走在前麵,他挑著兩麻袋冰粉果,還背了半背簍菌子,手裡拿著棍子,不停的弄出聲響來驅趕狗。
劉桂蘭挑著兩麻袋冰粉果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家門口,先把菌子放在門口,水都來不及進屋喝一口就挑著冰粉果上老蘇家了。
此時的老蘇家熱鬨非凡,院子裡點著好幾個火把,還燒了一個火塘,整個院子被火光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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