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踩著雨水來到門前,房屋的大門如同一張深淵巨口般等著吞噬二人。
邵明舉起步槍,思考了一下,還是拔出了手槍上膛。
屋內情況不明,還有許多雜物堆放,長槍不一定能夠轉得過來。相比較而言,還是直接用手槍來得妥當。
他左手拿出手電筒舉到胸前打開,右手舉起手槍架在了左手臂上。
在手槍上沒有手電筒的情況下,這樣的持槍姿勢可以在保證射擊穩定性的同時將手電筒和槍口朝向一個方向。
“你帶了嗎?”邵明問道。
“什麼?”馮予笙不解地問。
“手槍。”
馮予笙點了點頭,從腰間摸出了那把格洛克17。
這是租車公司中那個被餓死的倒黴蛋留下來的手槍,阿斯吉已經把它打理乾淨,保持在最佳狀態。
戈登站在門口,即使身上沾濕了雨水,也能看出它將渾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嘴中不斷發出低鳴。
兩人看了看戈登,相視一眼,這可不是什麼安全的信號。
邵明將手電筒的燈光照向屋內,這是一條過道,隻通向最裡麵的樓梯。
過道兩側看起來是正常的住宅,左邊是客廳,右邊應該是廚房。
空氣中漂浮著一些灰塵,在手電光的照耀下格外顯眼,除此以外,屋內看起來和正常的房屋沒有什麼區彆。
他向前走了兩步,踏進了屋內。
屋外,雨勢正變得越來越大。
他環視一周,客廳和廚房內沒有任何東西——除了窗口堆著的棉被,衣服之類的雜物。
由於窗口的堵塞物很有可能是變異體所為,而變異體顯然是沒辦法將棉被“掛”在窗戶上的。
因此,窗口前的各種雜物被堆成了一座小山,一直堵到窗戶頂端,直到沒有任何光線可以透入。
拋開這奇怪的“行為藝術”不談,屋內還算是正常。
馮予笙也跟了進來,兩個人的手電筒足以照亮房屋中的大部分地方。
很自然的,她將槍口對準了樓梯口——那是邵明沒有搜查到的地方。
戈登見兩人都走了進去,在門口轉了兩圈,也還是跟著進入了屋中。
它一路小跑,卻在樓梯口處停了下來,警惕地望著樓梯。
甚至沒有在門口甩一下身上的水。
邵明和馮予笙相視一眼,一同將槍口對準了樓梯口。
二樓上有東西。
馮予笙向著邵明身邊挪了兩步,小聲說道“要不我們彆進去了吧……”
邵明覺得自己心跳加速,狗子一直對這棟房子有反應,這裡麵不知道藏著什麼東西。
他在心中掙紮了一番,回答道“你就在樓梯口,看著點外麵,我帶戈登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馮予笙連忙說道。
“不行,”邵明堅定地拒絕了她,“房間太窄,兩個人上去了反而擁擠。”
馮予笙沒有繼續和邵明爭論,如果樓上真的藏著一隻變異體,當務之急肯定不是在樓下吵架。
邵明舉著手槍,踏上了樓梯。
離開了一樓,手電筒便成了唯一的光源。就屋外看到的情況而言,二樓的窗戶也已經被各種雜物封死,密不透光。
戈登緊緊貼在邵明腿邊,不敢向前,不過好在它還算聰明,並不絆腳。
沿著樓梯上到二樓,邵明一眼就看到儘頭的一個房間。
那房間的門並沒有關上,而門口看起來已經被各種樹枝和衣物堵住。興許是衣物棉被一類的東西沒有了,屋內還有很多樹枝、樹葉一類的東西被用來堵門。
空氣中漂浮著的灰塵明顯比一樓更多,形狀和顏色也更奇怪。一樓的就像是普通的灰塵,而二樓則像是黑色的顆粒物。
邵明不由得屏住呼吸,鼓起勇氣,繼續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