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一路向南,基本是沿著一條斜線衝到了阿爾澤附近。
阿爾澤,位於德國重要的葡萄酒產區沃內格區北部,是萊茵黑州最大的葡萄酒產地之一。除去連綿不絕的葡萄田以外,這座城市的另一個特點是他建在塞爾茲河上。
物理意義的“上”。
塞爾茲河從城市下流過,成為了城市中的地下河與下水道網係統的一部分。
此處距離美因茨有25公裡,中間分散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城鎮和田野,已經算是和邪教徒們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再加上這一路的田野和城鎮中時不時就能看到的變異體們,也形成了一道屏障。
就像邪教徒們通過觀察變異體的行動來偵查是否有幸存者到來一樣,他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過,此處距離曼海姆還有37公裡,之所以在這裡停下來,是因為鎮上有一個很重要的岔道口。
如果走錯,就會進一個死胡同。
由於公路和鐵路線並不是時時緊挨著的,加上鏟車速度不快,因此等邵明三人開車趕來時,隻看見了火車和旁邊的幾隻變異體屍體。
阿斯吉站在一邊,零霖瑞則在屍體的衣服中翻找著可用的物資。
“什麼情況?”邵明打開卡車的車門,問道。
“幾個零散的喪屍而已。”阿斯吉說道,“大概看了一下,蘭伯特停車的位置不錯。”
邵明環顧四周,這裡是快速路的一座高架橋下,附近都是大片的草地,沒有什麼明顯的阻擋視野的東西存在。
向南看去,是一排又一排的葡萄架,一眼望不到頭,直到地平線附近才消失。
也許是葡萄田的規模太大了,以至於不像其他地方的田地一樣,一眼看去長了不少雜草。
同樣,沒有房屋建築,也就不會有變異體藏匿的條件。
位於立交橋上方的快速路同樣可以作為一個製高點,為團隊更多的視野。
“確實不錯。”他點了點頭,關上卡車車門,向著火車走去。
裡茲和曹喆則分彆從後麵的兩台車裡下來,後者摸出煙盒,卻發現裡麵已經空空如也。
“你沒帶一條出來嗎?”裡茲問道,“我記得你在伐木場屯了一箱煙。”
“我哪兒來得及拿煙。”曹喆把煙盒揉成一坨,扔到一邊,“那個時候該拿什麼我還是分得清的。”
那女人——她名叫安妮,英語不太好,走向了箱型車。
裡茲拉開車門,車廂裡塞著她的摩托車。
“要去附近的城鎮裡看看嗎?”蘭伯特從車廂裡探出半個身子來,揮舞著手裡的平板對邵明說道,“現在時間還早。”
“順帶一提,我把你的地圖存到新的手機平板裡麵了。”蘭伯特把邵明拉了上來,說道。
“好。”邵明點點頭,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向他,問道“沒有網你怎麼傳?”
“隔空投送,數據線,怎麼都能傳。”蘭伯特說道,“你太久沒用電子產品傻了嗎。”
“那可不是。”
瓊斯坐在靠近車門旁的椅子上,桌上則擺著一顆已經開始變蔫了的毒蘑菇。
蘭伯特有些好奇地湊過去,問道“怎麼,你還想再來一根?”
“不……”瓊斯一邊在本子上畫著速寫,一邊說道,“我在想,邪教組織會不會和這種毒蘑菇有關係。”
“我們要出去,你要一起嗎?”邵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