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停在了距離比爾森市十公裡左右的位置,這裡有一座天然形成的湖區,湖區旁的露營地很適合隱藏車輛和放飛無人機。
說是露營地,實際上就是河岸旁的一塊空地而已,隻有幾棟零星的房屋立在馬路邊——除了一塊牌子以外,看不出什麼與露營有關的東西。
除此以外,還有一艘小遊艇正靠在營地的微型碼頭旁,隨著河流悠然飄浮著。
明媚的陽光,慵懶的小船,柔軟的草甸,時不時從河中吹來的涼風,森林後若隱若現的古建築……
如果不是有幾隻爭先恐後從房區內衝的變異體,這裡絕對是一個喝下午茶的好地方。
坐在不知道到底加了幾層防禦的越野車中,四人看到這些變異體,心裡沒有一絲波動。
想當初,同樣是這幾個人,看到幾個變異體大部分也隻有跑路的份——即使上去迎戰,也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馮予笙踩下油門。
坐在後排的蘭伯特閉上眼睛。
轟鳴聲,悶響聲,刺耳的刹車聲。
他再次睜開雙眼,隻看見馮予笙淡定地打開雨刮。
邵明打開車門,舉起步槍,確認周圍沒有更多的變異體後跳下了車。
車頭的鐵絲網上還掛著一隻變異體,它一隻手抓著同伴被撞得折過來的身體,一隻手用力想要掙脫勾在身上的鐵絲網。
但這種帶著倒刺的鐵絲網就是為困住步兵而生,憑借變異體那被病毒影響到不如大部分動物的大腦,想要自己爬下來還是略有難度。
它轉頭看向邵明,血紅的眼睛裡充滿了憤怒和嗜血的渴望。
邵明看了一眼坐在車內的幾人,摸出冰鎬。
熟透的西瓜被劈開是什麼樣子?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這樣的場麵,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對自己問道。
清理乾淨了附近的變異體,除了在盯著武器站的阿斯吉以外,其餘三人都下了車。
蘭伯特扶住車門,提著自己的無人機包爬下越野車。
而邵明和馮予笙則合力把車頭前的那具屍體拖了下來。
時至今日,眾人已經不太在乎那些血肉模糊的東西——但兩個死不瞑目的家夥趴在引擎蓋上,還是很影響駕駛體驗的東西。
更重要的是,它們的屍體會成為一個“天然”的肉盾,在遇到其他的變異體時,鐵絲網就不能發揮應有的作用,甚至會成為它們爬上車頂的捷徑。
處理好車輛,蘭伯特也已經準備好了無人機。
他正準備啟動引擎,就聽見邵明在一旁問他。
“對了,這個無人機,可以錄像嗎?”
“可以,當然可以。”蘭伯特點點頭,“不過這裡距離市中心還是有個十幾公裡的距離,我要好好計算一下。”
“意思就是可以。”邵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這些錄下來吧。”
“好了,讓我們來看看吧。”
旋翼轉動起來,無人機騰空而起。
趁著上升高度的這個空檔,幾人回到了車內。
比起站在外麵操控無人機,還是堅固的車廂內更為安全。
樹林和田野在屏幕中快速向後退去,一條狹窄而又細長的河流將景色劃分成了兩個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