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現在就隻能在這裡乾坐著了?”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裡茲看向窗外,雨滴仍在拍打帶著精美繪畫的彩窗。
曹喆歎了口氣,轉而向舒爾茨問道。
“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完成指揮官的任務,他會怎麼做?”
“以我對他的了解……”舒爾茨回憶了一下,“至少不會把你們的大兵斃了。”
“但他可能會利用這個把柄繼續控製你們做其他的事情。”
“畢竟你們沒有加入營地的意願,對他來說,也就是免費勞動力而已。”
“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他,需要一個借口,或者理由來讓自己心安,讓其他人安心。”
“幾千人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也不可能什麼道理都不講。”
“比如讓我們來幫他引開屍群是吧。”羅楠沒好氣地說道,“先幫我們接收兒童,治療傷員,這樣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對我們指手畫腳。”
畢竟還是自己的親哥哥,舒爾茨猶豫了兩秒,說道“你……大體上可以這麼理解。”
教堂中央,酒精灶上正煮著咖啡,躍動著的火焰映出眾人臉上複雜的神情。
邵明說“指揮官這個人,在意的是營地絕大部分人的利益吧。”
“是這樣的。”舒爾茨點點頭,“為此他不惜犧牲一部分人,甚至是自己,來維持營地的秩序和安全。”
邵明接著拋出了下一個問題。
“那要犧牲多少人才是在可接受範圍內的呢?”
此言一出,教堂裡安靜下來。
舒爾茨看向他,一言不發。
“既然你已經上了我們這條‘賊船’,無論你到底是向著哪頭的,我也不瞞著你了。”
邵明拿出對講機,打開通話。
他接下來的話不僅是說給舒爾茨聽的,也是說給團隊中的所有人聽的。
他知道大家心裡都有怨氣,沒有人想被人拿捏在手心。
“營地給阿斯吉了我們不可能擁有的醫療條件,救了他一命,還幫我們分擔了這些孩子的壓力,這些我們應該心懷感激。”
邵明說著,看了一眼羅楠和蘭伯特。
“更何況我們本來也要進城,幫了營地這一遭,也算是還了他們的債。”
“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們不白拿,我們也不多做,如果這件事結束了,他們還不把阿斯吉交出來……”
他說著,稍微停頓了一下。
“木牆現在可以抵擋小規模的屍群,但是擋不住35毫米的高射炮,也擋不住可以曲射的榴彈發射器。”
“他可以殺了阿斯吉,但營地裡上千的婦孺老幼都要為他陪葬。”
“他可能不在乎他們的死活,但他會在乎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秩序’被破壞,如果麾下都沒有人了,他還怎麼樣保障大部分人的安全。”
“我們不會把他們逼上絕路,我們也不想這麼做,但如果他們想這麼做,那麼他們也要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想要抓住刺蝟,就要先學會被針紮。”
小灶上的火焰竄起來,原本微弱的火焰好似要將整座教堂照亮。
曹喆第一個開口。
“我沒意見,他們幫了我們,應該回報,但彆想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