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搖搖頭,林姐說的,不太可能的。
謝紅豔沒出過門,即便是身懷巨款,也不可能跑那麼遠。
人對未知的地方,且沒有任何熟悉的人,還沒有任何出門的經驗,想到那麼遠的地方,第一感覺就是害怕和恐懼。
真想揣著錢,找個地方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還不如靠著腳走到隔壁的城市,也不用開介紹信,就能失去所有的行蹤。
哪怕是隔壁的城市,就現在的交通情況而言,多半是不會再跟熟人碰到麵了。
何必跑那麼遠?
而且謝紅豔怎麼會知道海城這個地方?
介紹信又是誰給她的。
這其中,一定有邵建國的手筆。
“現在隻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邵建國偷了錢,把謝紅豔騙去海城,讓謝紅豔當背鍋俠。”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兩人串通好的,謝紅豔偷了錢,往海城的方向走,到時候回去找你哥。”
其實第二種情況基本不存在,因為謝紅豔跟邵建國沒有結婚證,去了外地之後,想要再拿到介紹信,周折回去找邵建國,這是相當困難的事情。
況且據陳可秀所知,謝紅豔大字不識一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都沒有,基本上就是寸步難行。
極有可能……像是蒲公英,走到哪裡,就落在哪裡了。
所以第一種可能性是最高的。
邵梨子愣了半天,“真的是我二哥?那我得找他去。”
雖然人不在本地了,戶口也變成了商品糧戶口,不過學校在哪裡是能問得出來的。
陳可秀聳聳肩,“找了也沒用,就算是他偷的錢,他也是不可能承認的。”
如果隻是邵建國一人離開,家裡的錢丟了,趙玉蘭咬定是他偷的錢,在學校大吵大鬨,說不定還會有所成效。
可是現在呢,謝紅豔下落不明,不知道去了哪裡,趙玉蘭一定覺得錢就是她偷的。
現在是瘋瘋癲癲的,等稍微冷靜點,接受了這個現實,她就不會繼續瘋了。
至少,趙玉蘭不會因為懷疑邵建國,就會得罪一個肯定有前途的兒子。
隻要錢丟了,要是還想過好日子,做著吃商品糧的美夢,趙玉蘭一定不敢吵鬨的。
如果吵鬨一定能拿回錢,趙玉蘭會不惜一切代價這麼做。
和現在的問題是,大家估計對於謝紅豔偷錢的事情深信不疑,趙玉蘭又怎麼肯去鬨呢?
謝紅豔估計是找不到了。
趙玉蘭之前也丟定了。
邵梨子咬咬唇,“如果真是我二哥做的,那……就讓他拿著那麼多錢逍遙自在嗎?”
她的後背被冷汗浸透。
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人。
偷錢也就算了,把家裡所有的錢都帶走,甚至還找了個人背黑鍋。
她轉身就走,隻丟下一句,“我去跟我媽說這個事。”
陳可秀無奈,“你就是說了,你媽也不信的。”
邵梨子沒聽,拔腿去找趙玉蘭,得把這個可能性加進去。
相比謝紅豔偷錢,邵梨子更願意相信錢是邵建國搞鬼,二哥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丟失的十塊錢,不就是他偷的嗎?
那是明擺著的事情,老媽沒看出來,可逃不過她的眼睛。
隻要錢在二哥手裡,他還想要前程,就得把錢交出來。
趙玉蘭這會又去村委鬨了,雖說是村裡給開了介紹信,這才讓謝紅豔逃跑了。
村委會的人都很無語,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壓根就沒人給開過介紹信,誰知道介紹信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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