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紅豔看著沒法跟她講道理,胳膊被她打得火辣辣的疼,也來了火氣。
一把掀開她的手,“你發什麼神經,誰拿你錢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拿到你的錢。”
趙玉蘭氣不打一處來,撲過來就想繼續打,“死賤人,拚了命的也要嫁到我家,就是衝著我棺材本來的,謝家養的好女兒。”
謝紅豔也來了火氣,直接把她按在床邊上,“說清楚,我怎麼偷你的錢了。”
畢竟是個小姑娘,受了這麼大的冤枉,說話間已經帶了哽咽。
跟家裡鬨翻也得嫁過來,以為是什麼好日子,不說吃香的喝辣的,最起碼也得是個夫妻恩愛吧。
彆說跟邵建國恩恩愛愛,邵建國看都不得多看她一眼。
前兩天村裡有人辦酒席,她說和邵建國一塊兒去,被對方拒絕了,並且說話很難聽。
說什麼她一個無媒無聘的,好意思去喝人家喜酒,也不怕受人笑話。
她非要跟著去,邵建國愣是不許她跟著,就算去了,也不準她坐在同一桌。
村裡人都看著呢。
那擠眉弄眼的表情,分明就是笑話。
也就是忍住了眼淚,說下邵建國一定能考上學校,以後能分配工作,吃上商品糧,強行給自己挽回了尊嚴。
雖然年紀不大,想法也天真些,不代表她看不懂,邵建國根本就不喜歡她。
本來就覺得自己是高攀的,想著再多做些活,日久見人心,對家裡的事情更加上心了。
也不理會趙玉蘭的頤指氣使,悶頭做好自己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換來汙蔑。
動不動就讓她滾回去,那她跟父母鬨翻也要嫁進來的意義在哪裡?
謝紅豔本身就身材魁梧,常年乾活的她力氣挺大的,把趙玉蘭的頭摁在床邊上,讓她掙紮不了。
趙玉蘭火大,可看成謝紅豔這瘋癲的樣子,還真怕死在她的手裡,掙紮了好一會兒沒掙紮動,就開始好好說話了,沒再汙言穢語的罵。
“你說你沒偷錢,但是我放在屋裡陶罐裡的錢呢?一共一百一十塊錢,怎麼少了十塊錢?昨天晚上數的時候還在,今天我就剛剛出去了一會,家裡就你在家,不是你拿的還有誰。”
謝紅豔扭開臉,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沒拿你的錢,你屋子裡我都沒有去過,你怕不是覺得建國肯定能考上學校,又看不上我了,故意搞出這些事情的吧?”
雖說當初沒有相信陳可秀的話,那些話還是在心裡烙了一些印象。
莫名其妙的被冤枉,口口聲聲說要把她趕回娘家,謝紅豔不得不懷疑,邵建國說城裡不錯,趙玉蘭就打算過河拆橋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所有的理智都不複存在。
付出了這麼多,不就是想和邵建國好好過日子麼,居然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她也不尊重趙玉蘭了,死死的掐著她的胳膊,“你要陷害我,那我跟你拚了。”
這一聲怒吼,嚇得趙玉蘭直接清醒了。
雖然錢很重要,趙玉蘭也覺得她的命沒有錢重要,可是到了這種時候,趙玉蘭還是覺得害怕。
語氣放緩了很多,“你先等一下,我們捋一捋,我可沒有趕你回娘家的意思。紅豔這麼能乾,十裡八鄉都找不出你這麼好的兒媳婦,我怎麼可能會趕你回家。”
趙玉蘭捏著鼻子,說了一些哄人的話。
實際上心裡的怒氣依舊翻騰,還是認為錢是謝紅豔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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