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睨了她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陳母既尷尬又惱怒,“你犯不上這個態度,你看你今天能有這樣的好日子,還不是因為我們勸你嫁給邵衛國。要不然……”
“你的性格又不好,沉悶又暴躁,身上也沒什麼優點。長得也就那樣,可以說是一無是處。”
“要不是我跟你爸有遠見,把你的婚事安排的妥妥當當,這種好日子哪裡能輪得到你?”
“你要知道感恩,我現在呢,也不要求你怎麼樣。聽說你打你婆婆,這是影響很惡劣,都鬨到你爸單位去了,你給她低頭認個錯。然後給我個二三十塊,表達表達孝順,我就不追究了。”
陳可秀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沒睡醒,那就回家睡醒了再來。做夢都做到我這裡來了。”
“你要是清醒的很,就是單純想許個願呢,就去廟裡麵。我不是菩薩,滿足不了你的要求。”
讓她低頭道歉,然後歡歡喜喜地把邵母迎進來,那是癡人說夢。
更彆提還要給她二三十塊錢,她長得值二三十塊錢的樣嗎?
之前一個月給五塊錢,那都是看在這是原身父母的麵子上,花點小錢,免得有紛爭。
看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沒學乖。
一個月的五塊錢,也沒必要繼續給了。
她站起身,“回去吧,彆再來找我。不然的話,也不是隻有趙玉蘭會鬨,我也會的。”
“你有什麼可鬨的!”陳母立刻就火大了,尖酸刻薄的嘴臉怎麼都壓不住,“飲水要思源,沒有我們能有你的今天?把你生出來,供你吃喝,養你長大,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隨便她怎麼罵,陳可秀都懶得搭理她。
陳母越罵越有勁,“從來沒見過誰家的姑娘,能像你這麼白眼狼的,你就是……”
越罵越難聽,陳可秀老神在在的聽了會兒。
冷不丁的問道,“我請你把我生下來了嗎?現在要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要不然你拿把刀把我砍了,就當沒生過我?”
陳母立刻就卡殼了。
她也不敢殺人。
就會嘴上刻薄,然後仗著家長的威嚴對兒女兒們打罵,以教育之名實施虐待之實。
但要是真的動刀,那也是萬萬不敢的。
她氣得喘了兩口氣,“你真的是要……”
“彆說沒用的,我就問你,要不要收回我這條命。如果不想收回,就彆再說了。”
陳可秀打斷了她的話,“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老老實實的,咱們還能做個表麵親戚。以後有錢了,還是會給錢的。要是你非要鬨下去,就彆怪我不認你了。”
婆婆和媽都麻煩。
可惡吧,又可惡的很。
偏偏頭頂上還頂了一個長輩的帽子。
即使被惡心了,也不能怎麼樣。
哪怕是打一頓也不能打的厲害了。
更彆提拿把刀把人給解決了。
不過,現在誰都彆想控製她。
陳母被噎了好一會兒,努力平複心情,儘量好聲好氣的說,“你也不能怪我,因為你打婆婆的事情,他鬨到你爸單位去。要是處理不好,你爸可能就要下崗了。”
“阿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兩個弟弟還小,正是要花錢的時候,家裡就你爸一個人有收入。生活能勉強維持。”
“你說,要是因為你的事,家裡活不下去,不都是你的責任嗎?給我的30塊錢就算了,你跟你婆婆好好相處,這回總行了吧。”
這一番話,又是打親情牌,還帶著威脅的。
這話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萬一丟了工作,陳家的一家子,都得賴著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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