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也顧不上多難過。
再見麵,已經過去了七八年,那還能有什麼在乎不在乎的呢?
加上邵衛國的嘴巴不甜,不怎麼說話,讓人覺得不親近,對於金錢方麵,邵母的予取予求,他就沒有個拒絕的時候。
久而久之,邵母不但沒有感激,更加覺得理所應當。
在她的心裡,這些都是邵衛國應該做的,要是做不到,那就該死。
……
邵母懷著怨恨睡覺,陳可秀和邵衛國去三爺爺家待了會兒。
本來想著中午就回來的,不過三爺爺家留了飯,架不住熱情,隻能在他家吃了午飯。
雖然這兩天大隊裡沒有活,可是都是靠工分吃飯的,馬上就要到了稱糞的時候了,誰家也沒有太多空餘的時間。
有時間還不如去撿撿馬糞牛糞,多割點枯枝爛葉回來,用家糞漚上一漚,十幾個公分就能到手了。
大家都要去乾活,下午的時候,邵衛國和陳可秀就回家了。
剛回到家,就看到在院裡晾衣服的林姐擠眉弄眼。
陳可秀就知道有情況,把孩子塞到邵衛國的懷裡,兩人偷偷摸摸的去一邊說話了。
“怎麼,家裡是不是吵起來了?”
林姐咳嗽了一聲,“你還真是料事如神。不光是吵起來了,你弟弟妹妹打的可厲害了。”
她說著,伸手指了指嘴和臉,“小妹子的這些地方,都被打腫了。哭著跑出去一兩個小時了,沒人去找,也不見回來。”
陳可秀歎了口氣,“也是可憐的。”
邵梨子這個小姑子還是挺討厭的,聽得她這麼慘,陳可秀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高興。
甚至沒有多少幸災樂禍的心思。
也許是對方年紀還小吧,她對孩子的憐憫之心強得多。
她擺擺手,和林姐說了彆的,“我婆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在她眼裡錢比什麼都重要。要是掏了錢出來蓋房子,肯定會開始耍。說她沒有錢了……”
說不得家裡要過一段時間的清貧日子。
她是可以演戲的,甚至為了對方不好過,也可以吃苦。
但是孩子還小,總不能大人鬥氣,連累安安和如意受委屈。
林姐好奇地問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我也沒錢呢。”陳可秀聳聳肩,“但是表姐你不是有錢嗎?我們一家隻靠你接濟。”
林姐覺得好笑,還是點了點頭,“行,那這個名聲我就占了。”
她一個外來的人,也不管是不是保姆,那肯定是融入不進去的。
要是作為一個外來的表姐,還有錢,想要打成一片就容易得多了。
小陳這招數真損,也挺幼稚,就看邵母上不上當了。
按林姐的想法,哪裡需要這麼麻煩,現在這事兒都擺在台麵了,是邵母對不住邵衛國,就是不把錢給她花,又能怎麼樣呢?
陳可秀也沒有解釋,人言可畏,人總是會同情弱小。
也不知道大概在村裡住多久,才能等到土地下放,全國各地實行的時間都不太一樣。
萬一住的久,兩個孩子還得在村裡生活,彆讓人指著鼻子罵。
邵母想要耍心眼,那就陪她玩一玩唄。
有本事,邵母就出去說林姐不給她飯吃啊,看她有沒有臉。
就算是豁出去臉麵,不給就是不給,非要把她那點老底掏出來用乾淨不可。
對邵母這樣的人來說,花她自己的錢,怕是比割她兩刀肉還來的痛苦。
邵梨子終究還是回來了。
正好趕上了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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