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對於他來說,難度還是挺大的。
想要沉默,卻被陳可秀瞪了一眼,隻能昧著良心點點頭。
陳可秀這才滿意了。
吃過那麼多的虧,終於有一次是站在她這邊的了。
邵衛國給陳可秀做了偽證,把邵母氣得直喘粗氣。
真是看不出來,邵衛國居然還會撒謊。
她這不是會吃啞巴虧的主,嚷嚷起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那我的家屬院不得安寧了。明明是你,想要你娘家人占便宜,這才把我弄回來,好讓你娘家人照顧你坐月子。”
彆說,現在照顧坐月子確實是個不錯的活。
至少吃的上麵能比平時的生活好一點。
尤其是,邵母後來打聽到,陳可馨去,找了陳可秀,她在撒謊的時候就更有底氣了。
陳可秀不慌不忙:“那還不是因為你乾的好事?讓你幫我一把,你說每個月都要付你工資。我們又不是家產萬貫,不找彆的親戚伺候月子,能怎麼辦?”
邵大伯聽了這話,立刻問邵母:“她說的是真的,你照顧孫子不是應該的嗎?怎麼還能要工資的。”
邵母哪裡敢承認,隻能搖頭,“大伯,我哪裡會做這樣的事,她冤枉我的。”
她說著,目光落在在屋裡照顧孩子的林姐身上:“你看,她說沒錢,不管家裡了,那個是她請來照顧孩子的人。”
邵母好像抓住了什麼巨大的把柄,立刻振振有詞:“孩子都有一歲多了,還請人照顧,她自己在家當閒太太。咱們家,就沒出過這麼好吃懶做的人。”
“那也是幫忙照顧我的親戚。”陳可秀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論享福,誰能比得過媽呀?弟弟妹妹都多大了,你還是在家裡閒著。”
邵母立刻心虛了。
她真的很久很久沒乾農活了,哪怕是邵衛國給的錢少了,她也不想去恢複掙工分養活自己。
她吃不了那份苦。
又怕被村裡人鄙夷,還是在謊稱身體不行,根本就不敢繼續掰扯。
而且,其實邵衛國給的十塊錢,壓根算不上很少。
十塊錢,其實也夠吃夠喝。
但是要是兩個孩子讀書,也就勉強夠用,多少有點捉襟見肘,不去掙工分換糧食,就會生活困難。
所以,為了能輕鬆點,她去年就說家裡沒錢,不讓邵梨子去讀書了。
身子讓她當半個勞動力去乾活,多少換點糧食,貼補著家。
她當然不會說是她不願意乾活,隻能把這個事,怪罪在陳可秀和邵衛國的身上,反複的給邵梨子念叨。
每天至少罵幾遍才會歇下。
邵梨子是不會思考,可邵大伯可不是這樣的,都人老成精了。
邵母是真怕扯了這事,刨根問底,被他看出來自己裝病,反過來斥責自己,就開始胡攪蠻纏。
“我沒去上工,那是身體虛弱。不像你,這麼年輕,孩子都那麼大了還不能自己帶。衛國的補貼都用來請人了,不能自立自強,真丟人。”
邵大伯聽得直點頭:“說的也是。”
他看著邵衛國,吩咐道:“既然你媳婦要在家裡住一段日子,你媽身體也不太好,就讓她幫你看著孩子,去找大隊長登記一下,回頭一起下地掙工分。年紀輕輕的,不出去乾活,人遲早廢了。”
至於那個屋裡正照顧孩子的所謂親戚,他還沒摸清路數,又是外人,他還不好說啥。
萬一說得不好,打了自己的臉呢。
他打算等問清楚再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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