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事還挺大,能自己溜下床了。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彆哭了,你不是本事最大了?那麼高的床,你怎麼下來的?來,和媽說說。”
如意拿屁股對著她,一副正在生氣的模樣,就是不說話。
當然,她還是不會說話,依舊隻會叫媽媽的,彆的字,那是一個都不會說。
邵衛國拍拍她的背,和陳可秀說道,“算了,她還小,慢慢教吧。我們如意挺聰明的,誰家孩子這麼大的時候能自己下床,還毫發無損?是個好苗子。”
陳可秀扯扯嘴角,“你就慣吧,好人都讓你當了,我就是壞人。”
邵衛國自覺閉嘴,不敢說話。
惹不起,一點都惹不起。
他閉嘴退讓,陳可秀也不會繼續嘮叨,準備收拾東西,統計一下不能帶走的。
比如被子之類的,還有大鍋啥的,她打算賣出去,怎麼也能撿點損失回來。
過日子,得精打細算,該省的就是得省。
所以說還是不允許買賣,其實這會兒已經那麼嚴格了,想辦法偷換概念,還是不難的。
邵衛國的學習要結束了,然後就是過年,去年他過年就沒有休假,按理說今年是可以回去過年的。
可是他興致缺缺,之前回家,那是對家裡人有念想。
現在和邵母都鬨翻了,也沒指望在她身上得到什麼親情,給那點錢,就是儘人為子的義務。
陳可秀和孩子在的地方,那才是家,他提都沒提過今年回去過年的事。
陳可秀更不會提,本身和陳家父母的關係並不好,其次現在和陳可馨也鬨掰了,眼不見為淨。
誰還想要回家過年?
鬨翻回去了和陳可馨吵架麼。
在她身邊那麼久,彆的都沒學到,就學會了吵架了。
陳可馨回去之後,隻讀了兩個月的書,就開始早戀了,和男同學處起了對象。
甚至很不爭氣的,跑到了人家的家裡去住,不讀書,自然也不用她出學費了。
能知道這些事,還是陳可馨自己寫信說的,信裡書寫的內容混亂,不過核心意思能表達出來。
無非就是男同學家裡的條件很好,對方也很喜歡她,她現在不用住家裡,也不用討好她這個大姐,也能過得好好的。
話裡話外都是告訴她,不用靠陳可秀,也不用讀書,她也能過得很好。
其中,還帶著似是而非的炫耀之意。
陳可秀看了,也不過是付之一笑。
自己的路,都該自己走。
她之前同情她可憐她,自以為能多救一個女孩,能帶著她走向燦爛光明的未來。
現在她明白了,她想要的,四妹不想要。
既然四妹自覺得到了想要的生活,那就尊重且祝福。
不過,還是得謝謝四妹,要不是她自己說出來,陳可秀怕是也不會知道她沒讀書了。
畢竟陳家父母還騙她說陳可馨學習很認真,想要騙她繼續打錢回去。
把學費打給學校的事,現在根本不現實。
給陳可馨的學費,那是寄到陳父工作的廠子裡,礙於大家能見證,陳父也不敢克扣的。
陳可馨自己不上學,那陳父自然就可以把學費昧下來了。
隻是他的如意算盤沒打好,下一年的學費還沒給,陳可馨就自己寫信給陳可秀說了真實情況。
那肯定不打學費回去了。
不過她也沒有很摳門,還是一個月寄五塊錢回去的。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名義上的父母,什麼都不管,傳出去了也不是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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