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彆為難自己,尤其是為了彆人為難自己。
陳可馨說啥都沒用,她是一定要把人送走的。
陳可秀不鬆口,陳可馨就一直哭,哭得人心煩意亂。
眼不見心不煩,她乾脆跑去給陳可馨開介紹信,避了出去。
由於陳可馨不在她和邵衛國的戶口本上,居委會不給開介紹信,又隻能回頭跑了一趟。
她需要證明和陳可馨親姐妹的身份。
雖然她的戶口在邵衛國的那邊了,可娘家那邊的戶口也沒有銷毀,還占了一頁的。
得拿了戶口本,才能替陳可馨這個未成年開介紹信回家。
回到家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戶口本。
前兩天也做了準備帶陳可馨一起去鬆海的,介紹信都開好了,就是想等打聽打聽能不能留在家屬院,再決定買不買票。
她記得戶口本就放在抽屜裡的,怎麼找都找不到。
現在這種情況,她隻能懷疑,是陳可馨藏起來了。
以前從不惡意揣測這個孩子的,可現在又不一樣了,她的目光移向坐在炕邊上的陳可馨。
陳可馨還在哭,眼睛腫得像桃子,隻剩下一條縫。
陳可秀沒有憐惜,直接問道,"看到戶口本了嗎?"
陳可馨隻是搖頭,嗓子沙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音,"沒看到。"
陳可秀皺了皺眉,也不好再繼續盤問她,隻能繼續找,快把屋子翻過來了,也沒看到戶口本的影子。
她有些煩躁,再次去問陳可馨,“是不是你藏起來了,搞這些小動作沒有用的。”
陳可馨沙啞著嗓音,把頭埋在膝蓋裡,委屈至極,“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陳可秀熄了聲,畢竟這是妹妹,又不是犯人,哪怕是懷疑,她也沒有審問的資格。
隻能冷著臉繼續找,甚至把陳可馨收拾了一半的小包袱翻過來找了找,依舊是沒有找到。
林姐把安安和如意哄睡著,也跟著找起來。
也沒法懷疑是陳可馨藏的了,畢竟家裡都已經快翻過來了,要是她藏的,能藏的地方也有限。
陳可秀揉揉腦袋,她不確定是不是買票的時候,在火車站被人當做錢給偷走了。
確實想不起來,買完票回來,陳可馨的戶口本還在不在。
她和邵衛國的還在,裡麵夾著她和林姐的火車票。
靜靜的想了很久,也隻能算了。
還有三天的時間就要離開,她隻能帶著陳可馨一起了。
她自己的時間可以往後拖,但是邵衛國的不行,他畢竟不是真的去報道的學生。
這邊申請了提前報道,那邊的日期也得跟上,這事不能拖。
再說,就算發電報去讓陳家的父母補辦,然後寄過來,那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解決的事。
現在也就是打電話和發電報快一點,要是寄東西,遇到點情況,一兩個月都未必能收到。
陳可馨隻能先和她去鬆海了,其他的以後再說。
還好之前就開了介紹信的,邵衛國又是軍人,一路同行,陳可馨的戶口本丟了,坐車問題不大。
陳可秀其實依舊懷疑她,隻是沒有任何證據,況且她已經不能百分百肯定,戶口本是在家裡不見的。
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她弄丟了,那她也不能說是陳可馨偷偷藏起來的。
冤枉人的事,她不做。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陳可馨丟掉了戶口本,她目前也隻能把人一起帶走,回頭再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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