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嫂子很想罵她,可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忍住了,儘量語氣平靜溫和些。
“他因為你誤會我了。你這次差點受到傷害,我也覺得很痛心,但是這件事,真的和我無關。”
陳可秀不和她掰扯,隻裝聾作啞,“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
許嫂子也不知道她是否清楚,隻能接著說下去,“那兩個該死的人,居然說是我指使的。這不可笑嗎?我又不認識,和我有啥關係,咳咳咳……”
她咳嗽了半天,喘勻了氣,“問題就是,老許相信了。無憑無據的,他要和我離婚。”
陳可秀冷眼看著她,“跟我有關嗎?你要是覺得受冤枉了,覺得委屈了,或者不想離婚。那你找許政委說,你又不是和我結婚的。”
她不信和許嫂子沒有關係。
要是沒人指導一下,張春芬可能會極其恨自己,大概也想不起來搞這種事。
雖然對張春芬了解不多,可對方的膽子不太大,如果不是有備而來,那天單純遇見,隻會和她打一架。
可她提前喊了她二哥一起,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而且,人家居然能供出許嫂子的名諱,怎麼可能沒關係呢。
大院裡,最恨她的,除了許嫂子,大概也沒有彆人了。
哪怕就是被她要五百塊錢,差點傾家蕩產的洪嫂子,估計也沒有許嫂子恨她。
所以啊,要說許嫂子是冤枉的,她是一點都不信的。
之所以確定不了是她,也許是她的手段要高明一些。
玩陰的,許嫂子就是行家。
許嫂子再次被她拒絕,眼裡閃過一抹惱怒,最終還是壓了下來。
她遲疑了幾分鐘,似乎狠了心,撲通一聲跪在雪地裡,砰砰磕了兩個頭,“小陳,我承認我之前做錯了很多事情。但是這件事情真的跟我沒關係,我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媽媽,求你了。”
她語氣十分卑微,而陳可秀卻沒有半分動容,隻是挪動了位置,沒有承受她這一跪。
“許嫂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我能怎麼辦呢?這個決定是許政委做的,你要是不想離婚,應該去求他而不是來求我。”
“小陳……他現在因為誤會,是鐵了心的要離婚。你和他解釋解釋啊,我雖然因為婦聯主任的位置妒忌你,但是真的不會做這種事。”
許嫂子捂著臉,“你相信我,幫我說說好話行不行?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你作對了。”
她是真的怕了。
以前覺得離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問題是,那是在她沒有犯錯的前提下。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大院裡都知道了。
肯定私底下說她故意找人害陳可秀,就連孩子們都不待見她,許政委更是生氣,非要離婚。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事,要是許政委離婚了,豈不是在告訴大家,她真的打算害人性命了嗎?
這個性質,和她之前撒謊相比,真的就是天差地彆。
這輩子,她都抬不起頭來了,甚至可能還會連累年邁的父母。
婚,絕對不能離。
許政委那邊,她都已經求過了,一點都不念夫妻情分,不肯鬆口。
她清楚得很,知道許政委不單單是對她失望,也有邵衛國不依不饒的結果。
既然沒有證據,而老許也覺得她參與,他是用這種方式,來安撫邵衛國和陳可秀。
隻要陳可秀表明態度,給她正名,老許大概不會吃了吃秤砣鐵了心的非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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