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養的不夠仔細,可能孩子會活不了多久。
都是婦女同誌,也都是有兒女的人,難免有些悵然。
想想是懷胎生下來的孩子,萬一要是沒了,這人得多難受呀。
陳可秀也歎氣,“能平安就是好的。”
如果是在後世,保溫箱養起來,慢慢的調養,問題不大。
可現在沒有這種條件,或者一線大城市,有點這種服務和技術了,但是剛生下來的孩子,絕對經不起長途的奔波。
真是的得看命。
夏春蘭見她眼裡的憫意不似假的,想起聽說是她當機立斷,拿了通行證,強行把人塞到了醫務室。
許嫂子給她使的絆子太多了,她這麼做,真的算得上不計前嫌。
她心裡一動,神色裡帶了幾分認真,“陳主任,以前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是我飄了,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實際上我什麼也不是。”
陳可秀愣了下,她這個道歉……
是為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強行逼迫她去給許嫂子低頭道歉的事?
說實話,和她鬨過的嫂子,就沒有這樣的。
夏春蘭還是獨一份。
當真搞得她不知所措,胡亂擺擺手,“其實也不用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她說完,就進了辦公室。
她得緩緩……
突然的示好,她還不知道怎麼麵對,畢竟她一直防備著夏春蘭,屬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也怕這是後續要鬨出什麼風波來。
不論如何,無愧於心,就是排山倒海的陷害和困難,也無懼無畏。
夏春蘭也沒再說話,強撐著困意,跟著大家一起進行今天的工作。
聽著大家低聲討論工作的事,偶爾有翻著記錄事情的筆記本的沙沙聲……
似乎,這樣也挺不錯的。
做錯事情不要緊,自己也才三十六歲出頭,難道以後的三十四年,都要躲著不見人嗎?
來了婦聯好幾個月,她都沒有申請出外勤去處理事情,實在是怕彆人說她沒有資格處理,怕彆人的閒言碎語。
聽大家對於有家的菜地,被孩子們打鬨踩平了,讓一家給點菜,戶主不同意,提出高要求的賠償的事,猶豫不決怎麼處理。
她自告奮勇,“不如……這事我去試試?”
突然聽她要參與,所有人都閉嘴了,目光都落在夏春蘭身上,有著驚疑不定。
自從她來了,從來不主動出外勤的。
能躲就躲。
大家也不要求她什麼,隻要不出幺蛾子就行了。
沒想到,她今天一臉困倦,主動提出要去處理事情。
說實話,就怕她搞破壞。
把原本就棘手的事,搞得更加麻煩。
互相對視,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夏春蘭有些尷尬,幾乎都想要退縮了。
卻見陳可秀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笑著說道,“想做點事總是好的,蔣嫂子,你陪她過去吧?”
不管是真心改變,還是彆有目的。
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怎麼都要給她機會。
不動手,怎麼去抓她的小辮子?
要是真的改好了,更應該給個機會了。
夏春蘭看了她一眼,“謝謝陳主任。”
格局就是不一樣,沒有羞辱,也沒有嘲諷,隻是平靜的安排工作,好像她一直都是這麼工作的。再自然不過。
這種態度,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她的尷尬。
為什麼以前總覺得她不是好東西呢。
夏春蘭有點想不明白了。
陳可秀發話,其他人就沒了意見,蔣嫂子應了一聲,“行,那就這樣了。我們先去調解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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