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嫂子從屋裡出來,皺眉瞪她,“什麼叫做幫我乾活?怎麼的,你晚上不吃是不是。兩天沒罵你,你就不得了,是不是要上房揭瓦。”
高營長看看邵衛國,不停的給她使眼色,想要她給點麵子。
在家裡乾活就乾活,也都習慣了,但是有外人在,搞得他很沒麵子啊。
他可是吹了出去的,在家裡,啥事都是他說了算。
“看什麼看,眼睛抽筋了。趕緊的,一會菜糊了我收拾你。”高嫂子說完,又招呼陳可秀和邵衛國,“你們坐啊,馬上就好了。”
按理說,陳可秀也該幫忙的,不過她的水平,幫倒忙差不多。
邵衛國眼裡有活,讓她坐著,自己擼了袖子,就走過去問高營長,“有什麼要幫忙的儘管說,今天打擾了。”
高營長似乎才想起來,這位才是最聽媳婦的話的,寵媳婦寵得不得了,之前還能拿糧食換柴禾的主。
他神色自在了許多,“沒事,馬上就做完了,快坐快坐。”
邵衛國也沒堅持,就回到高嫂子搬出來給兩人坐的凳子上。
其實他也挺不習慣的,以前偶爾去許政委家,那是和他家比較熟,屬於常來常往的。
而高營長,他都沒見過幾回,冒昧的過來吃飯,他哪裡能得自在了。
高營長倒是也不認生,炒著菜吹牛,“邵團長,彆看我婆娘凶巴巴的,其實我就是給她麵子。在家的時候,她什麼都聽我的。讓東不敢往西,讓打狗她也不敢攆雞。”
他還在吹牛,殊不知,高嫂子早把他的底掀得底朝天了。
陳可秀沒忍住笑,“對,我相信的。在我家也是這樣,我都聽邵團長的,他就是我的領導。”
“真的?”高營長看著邵衛國,表示質疑,誰不知道邵團長就是老婆奴的。
邵衛國也不好不回話,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是真的。”
高營長有些幽怨,看了眼準備洗菜的高嫂子,“你看人家陳主任,你又瞅瞅你,咋這麼不省心呢。”
高嫂子頭都沒回,“你快歇歇吧。你問問人家邵團長,陳主任在家是怎麼聽話的。”
這對夫妻,都是四十多歲了,連吵架都很逗,邵衛國放鬆了許多。
他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在家就是,我不讓她洗碗她不敢洗,不讓她做飯她也不敢做,總之都聽我的。”
高營長剛剛還覺得沒麵子,聽了這話,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豎起大拇指,“高,比我姓高的都高。”
這種話,他是怎麼嚴肅又大方的承認的,總覺得丟麵子。
不過也覺得遇到了同道中人,他很少看到和他一樣,在家裡被欺壓的,那點生疏也沒了。
邵衛國雖然冷麵,也不是不知五六的人,話少,也說得有來有回。
兩人熱絡了許多,等蔣嫂子和文珍秀來的時候,高營長已經一口一個兄弟了。
陳可秀覺得,帶他過來也挺好,不然都是婦女,高營長一個男的也尷尬,那點彆扭也散了。
氣氛熱烈,伴隨著高營長和高嫂子的時不時拌嘴,一頓飯吃完,都覺得意猶未儘。
要不是陳可秀打了哈欠,眼皮子都抬不起來,指定還得再坐會兒。
眼下也隻能告辭,大家能順一截路,都一起離開。
還有兩個嫂子一起,邵衛國對於和她的親密有點彆扭,可看到她眼睛都隻剩一條縫的模樣,難免心疼。
終究還是忽略了不自在,在她麵前蹲下,“上來。”
陳可秀也沒矯情,今天又是公開課,又是去鎮上,還做了大掃除,一點都不想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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