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衛國沉默了好久,才說道,“我知道。”
她的離經叛道,他早就深有體會了,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甚至覺得,她能這麼輕易回來,也是想給孩子美滿的家庭。
那他更要努力了。
陳可秀早上起來,都沒做早餐,他做好了,放在蓋了煤的火上,一直溫著呢。
兩個煮雞蛋,一碗白粥,她吃得美滋滋。
在這個年代,這個生活,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了。
去了婦聯工作站,臉上都是帶著笑容的。
蔣嫂子偷偷拐了拐她,聲音特彆小的調侃道,“看來,這是床尾和了唄。”
陳可秀知道她話裡的意思,撇撇嘴,“沒有,啥也做不了,對吧?”
蔣嫂子哈哈大笑,笑得咳嗽起來。
沒想到她臉皮還挺厚的,好多小年輕的嫂子,這種打趣,都會羞紅了臉。
她反而是一臉遺憾,也真是獨樹一幟。
見兩人說悄悄話,許嫂子好奇的問道,“你們倆啊,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跟我們聽的。”
“私事。”蔣嫂子淡淡的掃了她一眼。
什麼都想打聽,搞得彆人說句話,都得在她的監督之下一樣的。
許嫂子鬨了個沒臉,撇嘴說道,“我就是問問,萬一是什麼工作上的事情呢,我們也好參謀參謀。畢竟,現在是工作的時間。”
陳可秀“……”
其實今天也沒到時間吧,不是還有一個人都沒來。
早上說句笑,還被許嫂子說了。
對方真的比她還像主任。
奈何人家說的勉強有道理,吵起來不劃算,和蔣嫂子對視一眼,誰都沒有再繼續說話。
陳可秀聽了聽錄音,張櫻妹也到了,就給大家安排了工作。
她現在儘量避免油漆和塗料的味道,牆報肯定是不能刷了,許嫂子也是一樣的,她也有孩子。
於是,讓蔣嫂子和她去掛喇叭,而文珍秀和張櫻妹以及高嫂子先去刷塗料。
這是簡單的活,畢竟也不需要多均勻,隻要打個底色就可以了。
至於選址,家屬院的牆是規整的,幾乎都可以。
到時候,她會來寫標語,再找人刷牆板。
而她,則是去一趟部隊小學。
對於這個安排,大家嘴上都說沒有問題,顯而易見的,張櫻妹的臉色並不太好看。
畢竟,掛喇叭和刷牆,兩個活兒的類型不一樣,刷牆是體力活。
陳可秀也管不了那麼多,事情,總是要有人做的。
而且,昨天許嫂子算是做了兩件事,去縣裡扛油漆,也是蔣嫂子做的,並且她還在咳嗽,特殊的情況,自然是特殊的安排和對待。
她把事情安排下去,就去部隊小學了。
其他人還沒有出發,張櫻妹忍不住說道,“昨天不是去過部隊小學了嗎?都不同意,還浪費那個時間乾什麼。”
她不好表達對工作安排的不滿,隻能從這上麵說事。
這話,許嫂子愛聽,她麵帶笑意,“哎呀,去的人不一樣嘛。我和文珍秀同誌可能沒陳主任有本事,還有親自跑一趟,驗證驗證,也是挺好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陳可秀不信兩人的能力。
文珍秀性格比較溫和,也稍微內向點,聽了她的話,隻是抿嘴笑笑,“也許吧。”
她又不是傻子,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哪能會聽這種挑撥。
雖然今天給她安排的任務重,她也沒什麼可說的,昨天基本上什麼事情都沒有乾。
雖然乾了一件事情,不是沒成功嘛。
她倒是覺得陳可秀挺好的,身為主任,人家以身作則,從來沒有遲到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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