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他都能發情的。
隨便他得了。
邵衛國隻是親她,並沒有彆的動作,直到她呼吸沉重起來,好像快要窒息了,才鬆開她,意猶未儘地在她唇邊親磨。
陳可秀終於感覺不像被大山壓住了,冷冷地看著他,“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
邵衛國隻說了一個字,又把陳可秀氣到了。
她抬手捏成拳,打他的胸口,“你把我當做什麼?都要離婚了,給我來這一出是吧。老娘告訴你……”
“不離。”邵衛國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我話放在這裡,你想恢複單身,除非喪偶。”
陳可秀被打敗了,冷著臉,再也不說話了,心裡毛焦火辣的。
還真是拿住了她的命門,真要是不離婚,哪怕她是婦聯的主任,組織上也不可能給她分一個宿舍。
更不能長長久久的住在蔣嫂子家裡。
至於離開家屬院,去外地生活,這種可能性,之前已經研究過了,難度很大。
除非,找人打聽,存夠了錢,去外地買個工作。
偏偏這會兒肚子裡好像揣了個崽,一個人走南闖北,她完全不擔心。
可多了一個,一想到擁擠的火車,陌生的地方,腦子裡總會閃現出各種各樣不好的事情。
這些種種,在她腦海裡打架,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連脾氣都不想發了。
她覺得,她被這個社會,以及邵衛國,還有這個身份綁架了,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邵衛國用手指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動作溫柔,不過他沒有說話。
她這樣的態度,他其實也挺難過的,真想讓她走了算了。
不過片刻,又堅定了起來。
如同陳可秀說的話,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那就讓他明知道自己這麼做自私,就自私一回吧。
陳可秀也沒管他,就一個勁的哭,慢慢地哭出了聲音,小聲抽泣著。
哭得邵衛國心裡難受,把她擁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彆哭了,實在不行……”
和他在一起,真的這麼難受的話,那就算了吧。
她總是能很輕易的,挑動他的情緒,將他想好的一切事,所有的觀念想法,都擊碎得成齏粉。
陳可秀腦子裡都是委屈和對困境的憋屈,雖然能聽到他的聲音,可,連他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更無暇分析,他後麵的話,是想要說什麼。
隻哭得更大聲了,和哇哇大哭也相差不了多少,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眼淚鼻涕糊了邵衛國胸前的衣裳。
邵衛國手足無措,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隻能緊緊抱著她。
忍不住歎氣,和他在一起,真的委屈到這種地步嗎?
他真的就這麼差麼……
陳可秀哭得昏天暗地,直到嗓子都乾得不行,乾嘔起來,才勉強止住了哭聲。
她覺得整張臉都是麻木的,沒有任何表情,坐在椅子上,看著邵衛國倒水給她漱口,又打水給她洗臉,目光都沒有轉動。
怪不得前輩們說,生活就是強_奸,沒有辦法反抗,隻能想辦法讓自己享受。
她就是太想反抗,可又沒有能力,才會這麼痛苦。
前段時間麻木自己,不也享受得好好的。
想到這些,她又忍不住哭了。
邵衛國端了水進來,又看到她默默掉眼淚,擰了毛巾塞到她的手裡,“晚上想吃什麼?”
陳可秀猛然看著他,這就是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了。
她冷冷地說道,“你不就是欺負我哪裡都去不了,才會故意作賤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攆我走。然後再裝成無事發生的樣子,你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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