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就不喜歡院裡的人,覺得沒素質的太多了。
這是應該整改的時候,手段就要激烈一點,這些嫂子都是潑皮,哪裡能管的住。
陳可秀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所以,嫂子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打斷?”
許嫂子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黑,簡直是精彩紛呈,氣得腦子發懵,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出來。
她掐住手心,強迫自己冷靜。
剛剛就是沉不住氣,才會被她找到機會羞辱。
她倒是要看看,陳可秀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
陳可秀沒再理會她,淡淡地說道,“出個公告,凡是警告兩次以後,再犯的,直接勸返回鄉。”
這種時候,隻用懷柔政策,肯定是不行的。
隻要把這個事情當做規矩,廣為流傳,隻要有一隻出頭鳥,打過之後,也就好了。
在頒布處罰規矩後,還能率先挑事兩次的,不論怎麼做思想工作,怕是都很難啃下來,不如殺雞儆猴。
許嫂子確定她全部說完了,這才問道,“勸返回鄉,不也是強製手段?跟罰錢有什麼區彆。”
“有區彆的。”現在是討論階段,蔣嫂子出聲說道,“錢,畢竟關乎了彆人的利益。又沒有想好,收了錢用來乾什麼,現在已經有人很不滿了。再這樣下去,婦聯沒有完全建起來,就要被罵到大門口來了。”
雖然勸返鄉和罰錢,是有共通之處的,但是罰五毛錢這樣的事,錢並不算多,也就是小小懲戒。
不止起不到威懾的作用,還會讓大家怨聲載道。
尤其,她定的規矩太死板了,說臟話就得罰錢。
可是有的臟話,沒有辱罵的意味,又怎麼界定?
還有一些指桑罵槐的,沒有一個字是臟字,那又算不算罵人呢?
要是換作挑釁,先找鬨事的,就容易的多,誰都不挑事,管她說不說臟話。
有的人就是說習慣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逼得彆人不能說話不能張嘴,可不是要被翻白眼嗎?
她和許嫂子之前沒有什麼交集,又都是大學生,許嫂子抖威風抖不到她的麵前,沒有摩擦,沒有矛盾。
但是她聽說過許嫂子的處事風格,並不是很喜歡,甚至是有點厭惡的,不過畢竟是道聽途說,也隻能想想就算了。
可在這件事上,她覺得,許嫂子做事,是以她自己的喜惡為準的。
厭惡彆人說臟話,她收拾起來,就是這種辦法。
雖然有可取之處,弊端更多。
許嫂子瞥了她一眼,“什麼叫先挑事呢,要是走路上,彆人給你翻個白眼。你罵回去,這又是誰的錯?”
這個問題,高嫂子直接回答了她,“那就翻回去好了!有本事,對著翻一天。”
她就不信了,誰都不張口,還能結下大仇大怨。
許嫂子按了按額頭,“我是打個比方。”
“我也是按照你的比方回的呀。”高嫂子笑著說道。
許嫂子的臉又綠了。
她覺得,大家都是故意針對,說什麼都被反駁。
陳可秀見狀,不想讓大家繼續吵,歎了口氣,“家屬院沉屙頗多,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做,自然不會知道更多的反應。要是大家覺得可行,我們就擬訂範圍,做成文件,發在公示欄上。以後,慢慢地完善就好了。”
許嫂子被懟得心口都要冒煙了,她現在也算是給她解圍,可她並不領情。
隻覺得她得了主任的位置,大家都在討好她,故意針對她一個,心裡的火怎麼也壓不住,實在是冷靜不了,故意唱起了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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