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皺眉上前,“怎麼了?”
陳可秀收斂了些,若無其事似的說道,“洗衣服啊。”
“我還以為你是在殺人。”
“說的什麼話。”
陳可秀淡淡地搖頭,神色依舊微冷。
她倒是想殺人,問題是不敢,也不符合她的價值觀。
蕭林聳聳肩,“最近過得咋樣?”
“很好。”陳可秀乾巴巴地回答著,繼續踩著盆裡的衣服,動作正常了許多。
她隻是覺得,和蕭林沒有什麼可說的。
蕭林也不說話了,就在旁邊抽煙,安靜地看著她。
等她踩得差不多了,才說道,“我幫你擰吧。”
陳可秀還真的無法拒絕,隻能點點頭,“那就多謝你了。”
盆裡也沒啥特彆的衣服。
也就是寧雪要幫她洗,她可不願意讓彆人給她洗內褲,都挑了出去的,不然就有的尷尬了。
蕭林挽了挽袖子,將手表摘下來,放在她的手裡,“幫我拿一下。”
陳可秀點點頭,“好,我去做飯,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蕭林垂著頭,伸手撈著水裡的衣服,說了句假話。
沒彆的意思,就想和她待會兒。
明知道不應該。
就是忍不住。
一起待會兒就行了,他啥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不會影響她們夫妻的感情,也不會給她帶來困擾。
陳可秀哪有空注意他的想法,聽他說沒吃飯,就趕緊去做飯了。
把飯甄子上鍋,拿了幾個雞蛋打散,加一勺豬油,一些溫水,一丟丟鹽巴,就放在甄子裡的飯上,和米飯一起蒸,這樣可以節省時間。
她也就做雞蛋羹不翻車了。
又抓了把豆腐皮泡上,一會兒熗炒就行了。
做飯,對於她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且做得特彆快。
質量嘛,也就是熟了,吃不死人的程度。
蕭林幫她擰好衣服,順手幫她晾起來,恰好寧營長回來,兩人打了招呼,就在門口聊了會兒天。
特意將邵衛國請他幫忙照顧的事兒說了,畢竟陳可秀現在是一個單手俠,合情合理。
他剛剛看到寧嫂子在門口看了,那眼神,好像是嗅到了屎臭味的狗。
要是不解釋清楚,彆回頭彆人傳什麼難聽的話,對誰都不好。
尤其是對陳可秀有影響。
寧營長聽了他的話,客氣地衝陳可秀說道,“小嫂子,邵團長不在家,你的手又不方便,有什麼事情,可以招呼一聲。彆客氣,遠親不如近鄰嘛。”
陳可秀正準備做菜,把鍋放在火上,扭頭看他,嗬嗬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可彆,我怕寧雪的血濺在身上。她這幾天來我家學習,這孩子知恩圖報,見我的手不方便,提出幫我洗衣服。寧嫂子差點把我鋤頭把打斷,我哪裡還敢想。”
寧營長眉頭緊皺,扭頭衝屋裡喊了一聲,“你聽到了沒?小嫂子說的是真的假的?”
寧嫂子沒動,也沒有吭聲。
就這個態度,寧營長明白了一切。
他心頭煩躁,這個婆娘,到底是想做什麼?
都說不許吵鬨了,鄰居之間,要好好相處。
之前鬨過的許多事,也就算了,現在還不借著台階,各退一步麼。
都不知道會做多少年的鄰居,非要鬨的不可開交乾什麼?
還是說,真的打算,接受被勸返回鄉?
至於寧嫂子參加婦聯的工作,在他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不是他看不起寧嫂子,雖然她家以前是有個教書的,還有個私塾,不過就是鄉下的那一種。
認得幾個字,收幾斤糧食。
她認識的字,和大丫的差不多,非要謊稱有學曆,跑去報名,拉群眾票,把人喊來家裡,搞得家裡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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