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麼年輕就是團長,除了趕上好時候,背後付出的努力,也難以言說。
目前,他勉強算她唯一的親人,要是出事,又隻有她自己了,那該何去何從。
她想著他出事啥的,心裡發慌,想著想著居然紅了眼眶。
“在門口乾啥呢。”
邵衛國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氣勢洶洶地質問道,“你咋這麼久沒回來。”
邵衛國一臉懵,其實也不算很久吧,咋反應這麼大。
看著她眼睛濕潤,眼眶紅紅的,真像個受驚了的兔子,忙把手裡的小火爐放下,把她攬到懷裡,“餓了?”
陳可秀:“……”
一句話就讓她悲傷的情緒破功了。
她有那麼貪吃嗎?
不過,剛剛的杞人憂天,也不意思說出來,索性不說話。
邵衛國捏了捏她的臉,“我做飯,吃疙瘩湯吧?我看你燒了熱水。”
蒸饅頭肯定是來不及的,有熱水,煮疙瘩湯,要快得多。
“都行。”陳可秀甩開他的手,氣鼓鼓地說道。
邵衛國有些頭疼,“這是咋的了,生氣了又。”
他今天沒犯錯吧。
這剛回來,也沒機會犯錯呢。
陳可秀尷尬得很,她真的說不出口,因為擔心他會死翹翹,所以差點哭了。
要是這麼說,還不知道這男人會怎麼調侃他。
她也更加明白,雖然每次吵鬨的時候,都氣乎乎的說要絕交,要離婚,要老死不相往來,實際上,他在他的心裡,占很重要的位置。
不想告訴他這些,免得他尾巴翹到天上去,就胡扯道,“還不是院裡的嫂子們。今天洪嫂子過來吵……”
她挑揀了關鍵詞,把事情都說了。
“氣死我了,個個都說我是白話大王。哼,我就不解釋了,等到哪天我家喻戶曉,再驚豔她們。”
就是嘴巴說說,萬一有那一天,她還是不會說的。
自顧自地說完,卻瞥見邵衛國攪和著用水和了的麵粉,神色認真,沒有開口的意思。
好像,手裡的筷子,盆裡的麵疙瘩,是他現在最重要的事。
陳可秀皺眉思索,突然想起,她有些大意,沒有忽略她說賺四五百塊錢的事。
彆人不信,或許邵衛國是信的。
她全身緊繃,試探性地解釋道,“雖然我說賺那麼多錢,有吹牛的成分,她們一點都不帶信的,也太過分了,你說對吧?”
邵衛國嗯了一聲,開始往鍋裡下麵疙瘩,依舊沒說話。
他也沒信她能賺那麼多,不過也知道她賺了些錢的。
其實很糾結。
按照他的思想,兩人都是一家人,她連他都瞞著,至今不知道她的經濟情況。
他的性格,也不會要求陳可秀拿出來花,可她沒有坦誠的意思,總歸心裡不舒服。
陳可秀臉色冷了下來,直言不諱,“你是不是覺得,我既然賺錢了,就該和許嫂子學學,讓你把所有的錢拿回家給你媽治病?”
花在邵衛國身上的,她是願意的,可要是讓邵母得好處,那是做夢。
邵衛國的臉色也不好看,猛地回頭看她,“你能不能隻要風吹草動,就把我想得那麼惡心?”
就算不給她錢花,他自己也要吃飯,都把錢寄回去,他喝西北風?
還是說,直接讓她養著?
他還做不出來這種事。
至於老媽的病,他儘力做,最後結果咋樣,那都是命。
他到底是乾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就必須要這麼揣測他,說話那麼難聽。
陳可秀神色微怔,她確實習慣把彆人往壞處想,因為這種思維方式,她基本不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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